潮白河某處河畔。
秋風徐徐吹過,起伏的河麵應著夕陽的餘暉,捉弄著路人的眼睛。
青年突然神經質的探出右手,擦了擦頭頂的天空。
“啊,大哥,眼睛疼!”脆生生的聲音,就好像一隻黃鶯在山穀中啼鳴。
青年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原本憂鬱的雙眸多了些寵溺:“眼睛疼,就閉上。像你那樣看太陽,無論是誰都會疼的。”
“哦。”小丫頭靈動的眸子如同帶著雨露的黑色寶石,澄澈又美麗。
又是一陣秋風。
剮蹭著小丫頭嬌滴滴的臉頰,如瓷娃娃一般白淨的小臉微微顫動。
“啊,哈切!”
青年下意識的脫下自己的黑色運動外套,給小丫頭耐心的穿好。
小丫頭調皮的擺弄著長長的衣袖,嘗試的小跑幾步,運動外套的下擺也沒有什麼彆扭的地方。
白淨的小手觸碰的清冷的秋風,嬌小的身軀享受著運動外套的溫度,這一刻小丫頭覺得自己已經可以挑戰秋風的蕭瑟。
柔順的頭發迎風淩亂,隻是片刻一個沒心沒肺的小丫頭頂著一頭雜亂的青絲堂而皇之的站在青年麵前。
望著躍躍欲試的小丫頭,青年輕微的撇了一下頭,歎出一口氣。
下一刻,如同變戲法一樣,從褲子口袋裡拿出了一把精致的小木梳。
小丫頭很是依賴的靠在青年懷裡,美麗的大眼睛打量著青年臉上的變化。
青年五官端正,言語之間略顯秀氣。眼眸如星鬥般明亮,漆黑的眼瞳如黑洞般深邃。
“大哥,你今天是不是不高興。”小丫頭弱弱的問道。
青年搖了搖頭,並沒有答話。
小丫頭似乎看出了什麼,繼續說道:“媽媽今天也有些不高興。”
青年溫柔的為小丫頭梳著頭,讓她自己自顧自的說著。
青年已經忘了,那是小丫頭學會說話的一年。
自從那次之後,總是會出現這樣類似的場景,而他選擇的都是沉默。
“是不是和爸爸有關。”小丫頭突然說道。
青年依舊沒有說話,然而小丫頭卻感覺到了大哥的手在那一瞬間微微的頓了頓,雖然不是很明顯。
青年看著可愛的小丫頭,收起了梳子隨即揉了揉小小的腦袋。
“章沝沐,回家嗎?”
小丫頭點了點頭,然後攤開了雙手。
“自己走。”
“不要,要大哥抱。”
“自己走。”
“要大哥抱。”
“自己走。”
“大哥抱!”
望著一臉倔強的章沝沐,青年撓了撓腦袋選擇了屈服。
章沝沐比了個勝利的手勢,隨後被青年一把抱了起來。
一臉享受的靠在青年肩上,稍微走了一段路程便傳來了章沝沐均勻的呼吸聲。
直到,一陣滴滴聲從青年的腰間傳出來。
“喂,雨傾,怎麼了?”
“孟悛,那件事你想好了嗎?”
章孟悛沒有遲疑,嗯了一聲。
隨後,是雙方的一陣沉寂。
“滴,您有一條新的電話通知,是否接入?”
“接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