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發著淡淡紅色的玉牌輕輕顫抖,一股駭人的力量在其中醞釀。
“天殺陣。”秦雨傾的聲音微弱卻冰冷,神色毅然的她已經是下定了決心。
秦雨傾話音未落,剩下的所有玉牌蜂擁而至,以散發著淡淡紅色的玉牌為核心相互呼應在血斧和狗子的四周形成一個巨大的羅網。
“狗子,把你的靈力珠給我,快!”血斧雙眸變成猩紅色,同時將手裡的青色透明圓球吞了下去。
狗子被地押陣壓製的厲害,隻是動動手臂都覺得異常的困難,有氣無力的說道:“在我右側的內兜裡,沒想到這個死丫頭的陣法這麼厲害,看來這次是栽了。斧子,要不自己逃吧。”
血斧緊接著翻出了狗子身上的那一顆,毫不猶豫的跟著吞了下去,感受著青色透明圓球散發出的靈力,血斧沉聲道:“要有你說的這麼簡單,我早就走了。”
猩紅色的瞳孔微縮,血斧審視著周圍的玉牌,像是在尋找著什麼。
突然他眼前一亮,一柄虛幻的血紅色長柄斧出現在他的手中,隨即動用全身的力量往其中一枚玉牌砍去。
或許,是血斧的第六感的促使,在他砍向玉牌的時候下意識的看了一眼秦雨傾。
他隻看見秦雨傾閉著眼睛,神色上竟然流露出一種不忍。
下一刻,被血斧盯上的那枚玉牌突然破碎,在之後便從中湧入了鋪天蓋地的能量。
雷電,罡風,重力,火焰等幾種能量摻雜在一起,就如同是締造末世的力量。
儘管狗子被血斧護在身後,但是在那股力量爆發的一瞬間,他的身體就變成了一攤。
血斧調動全身的靈力去防禦,現在的他即便是想要以力破陣此時也是有心無力了,他隻能等待陣法能量消耗殆儘。
隻可惜,天殺陣所爆發的力量極其恐怖,很快就將血斧在體內兩顆青色圓球的力量消耗殆儘。
在幾中能量的包裹下,血斧最終步入了狗子的後塵。
秦雨傾看了一眼兩個不成人形的刺殺者,強忍著腹中的惡心連續做了幾次深呼吸,同時偏過頭去看著章孟悛的睡顏想借此緩和自己的心情。
“等等,為什麼還沒有解開,難道不隻他們兩個!”秦雨傾狐疑的看向車廂的其他乘客,的確沒有一個存在清醒的跡象。
就在此時,秦雨傾的胸口仿佛壓上了一座大山。
她想都沒想,用儘自己最後的靚麗將剩餘的幾枚玉牌激活,在自己的身後布置了三種防禦陣法。
天守陣收縮,地固陣結成,地磐陣結成。
在秦雨傾將最後一點靈力消耗完畢的時候,在她身體的某個地方,一滴乳白色的液體緩緩形成。
尖銳之物如同利箭從虛無之中射出,隻有那一點光亮能夠證明它的出現。
秦雨傾仿佛已經看到了未來一般,隻見她微微一笑讓自己的正對著章孟悛,然後就那樣癡癡地看著依舊在熟睡的章孟悛。
鋒利的木刺詭異異常,突破三重陣法後直直的穿過秦雨傾胸口,最後抵在了章孟悛的咽喉。
秦雨傾用儘全身力氣往後稍稍的退了一步,隻是希望那根帶血的木刺能距離章孟悛遠一些。
無力感席卷全身,秦雨傾依舊是癡癡地望著還在酣睡的章孟悛。
她真的還有好多好多話想說,隻是顫抖的雙唇再也吐不出半個字。
秦雨傾全身慢慢麻木,唯一還能動的隻有她的思維。
在她的驅使下,一股接著一股的有關於那個男孩兒的回憶在腦海中翻滾。
“初次見麵時我見你一身白衣,雖然稚嫩但也成為了我的心中期許。”
“而現在我隻記得我對你的調戲。”
“情竇初開時你還是天真羞澀,雖然不懂的如何相處卻也知道我的心意。”
“而現在我隻記得我對你的一吻。”
“與雲棲見麵後,我開始懷疑我主動提出喜歡你究竟是對是錯,也曾想過自己是第三者的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