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蘊“……”
她抬腿踢了踢殷稷,示意他趕緊給自己解釋,她這回一趟家,還沒等和父母親近呢,先被扣了一個虐待夫婿的罪名,她這也太冤枉了。
“嶽父,當真冤枉嬌嬌了,除了生辰年節,我是不讓她下廚的。”
謝父神情掙紮起來,猶豫片刻才開口“我說女兒啊,好歹都是大日子,要不放過皇上吧?”
謝蘊“……”
她心力交瘁,無言以對,殷稷卻先急了“嶽父,嬌嬌的手藝已經進步許多了,隻要稍微仔細一些就好……”
“草民懂,草民都懂。”
謝父朝他擠擠眼睛“有些話不能明麵上說,但實情如何草民都知道,您放心,往後絕不讓您受這種罪。”
殷稷急得站了起來,正要說什麼,身後忽然傳來一聲輕笑“怎麼這麼熱鬨?”
滿屋子的人都愣住了,謝母竟然來了。
謝父吞了下口水,宦海沉浮幾十年,可麵對背後說閒話被抓包這種事,他仍舊不可控製地露出了心虛,好在謝夫人似乎並沒有聽見,看過來的目光帶著簡單的困惑“老爺怎麼也在?”
“這……這這這……”
雖然對方一無所覺,他卻仍舊心虛得說不出話來,正抓耳撓腮地想說辭,殷稷就為他解了圍“今日宴上相談甚歡,就請了嶽父來繼續。”
“原來如此,”謝母嗔怪地看了他一眼,“來就來,還說什麼去夜遊,我還能攔著你不成?”
“是奴才們路上遇見的,想來是他們疏忽,沒有去稟報嶽母。”
“對對對,就是這樣。”
謝父忙不迭附和了一句,話音落下他感激地看了一眼殷稷,果然一個女婿半個兒,關鍵時刻還是得看女婿的。
他又掃了眼謝濟,心思都寫在了臉上,你長那麼大一個腦袋是擺設嗎?連給你爹解圍都不會,要你有什麼用?
謝濟半分都不肯示弱,自己的事自己扛,總想著拉兒子下水乾什麼?哪有你這般當爹的?
父子兩人背著人吹胡子瞪眼,謝母有所察覺,各自瞪了一眼,見他們消停下來,這才笑吟吟地將食盒放在了桌子上“見皇上席上沒用多少,想來是這北地的飯菜不合口味,我便讓廚子仿著青州的口味做了些點心,若是皇上餓了,墊一墊肚子也好。”
殷稷一怔“嶽母特意為我做的?”
謝蘊心裡卻是一跳,若是做的青州口味,該不會是蒸餃吧?
她下意識想攔,食盒卻已經被打開了,白白胖胖兩隻小老虎窩在盤子裡,這是青州的花饃,而老虎也是殷稷的屬相。
下麵還有各色點心,卻半分餃子的樣子都沒見。
謝蘊鬆了口氣,替殷稷道了謝,將父母兄長都送了出去,剛合上門就被人從背後抱了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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