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可兒剛剛從夢中醒來,便目睹了這令人驚駭的一幕,猶如遭受到連環重擊,心神震顫。
“還不快去收拾一下自己?”高毅冷冷瞥了滿身塵土的吳剛一眼,隨即轉身,擁住了略顯惶恐的張可兒,輕聲安撫。
吳剛聞此,尷尬地摸了摸鼻子,自己豈非因急於捉住猛虎傭兵團的團長,這隻大魚,便匆忙返回?孰料,竟差點嚇哭了張可兒,這這能怪得了他嗎?
伴隨著井岡山的低笑,吳剛搖頭離去,出門尋地清理自己。
片刻後,吳剛洗去了汙漬與血跡,重返民宅,卻發現張可兒已然不在,於是無奈地瞥了一眼自家少爺。
這張可兒終是要離他而去,為何還要責備自己,去收拾自己呢?這這不是故意找茬嗎?
感受到吳剛的目光,高毅嘴角微翹,指著仍昏迷在地的黑衣人,道“彆矯情了,快把這個渾球叫醒,還有要緊事待辦!”
“嗯——”吳剛不悅地回應,隨即狠狠一腳踹向猛虎傭兵團團長泰格的腹部。
自家少爺讓自己受了氣,他就隻好把氣出在這個渾蛋團長身上。
“嗯!”一聲悶哼,泰格從昏迷中醒來,環顧四周,隨即沮喪地垂下頭。猛虎傭兵團在約翰內斯的人已被全部消滅,而他如今成為俘虜,他知道,自己敗局已定,猛虎傭兵團亦是!
“問他,是誰指使他對淩兒動手!”高毅為自己斟滿茶,從容地品了一口,淡然吩咐吳剛。
吳剛聞言,二話不說,又是一腳狠踹在泰格腹部。
“噗……”,挨了兩腳,泰格口吐鮮血,一手捂腹,一手高舉,語帶模糊“彆彆打了,我我都說,彆”
吳剛聞言,一把抓住他的頭發,拉到高毅麵前,向旁邊的井岡山聳聳肩,示意審問就這麼簡單。
不說是嗎?嘿嘿,不說正好,他正好活動活動筋骨!
說呢?也行,不必浪費唇舌。
高毅提起桌上的茶杯,潑向泰格的臉,令其稍作清醒,淡聲道“說吧,究竟是誰請你來的,說了,我可以讓你安詳些去見撒旦。”
泰格聞言,咽了咽口水,正欲開口談判保命,卻再次被吳剛一腳踹在背部,硬生生將話語憋了回去。
許久,緩過氣的泰格舉起雙手,高聲喊道“彆打了!彆打了!我說!我說!是是西西裡島的黑手黨出錢請我,說那個周姓女子很重要,抓住她至少值五十億歐元,啊——”
“啪!”
泰格話未說完,高毅手中的茶杯已砸向他的頭部!
西西裡島?黑手黨?張可兒值五十億歐元?
高毅嘴角微揚,邪魅的微笑在昏暗的光線中顯得格外凜冽,令吳剛與井岡山都不禁顫抖。
高毅沉思片刻,起身仔細扣好西裝紐扣,邊走出民宅,邊淡淡說道“活埋了吧!”
既然已知幕後黑手,那這個猛虎傭兵團的團長便無利用價值,可送他去見撒旦了。
吳剛聞言點頭,與井岡山一同拖著泰格走向後院。
泰格被拖行,歇斯底裡地喊道“騙子!騙子!你說會讓我舒服些的,你這個騙子!”
“騙子——”
聽到泰格的呼喊,高毅停下腳步,淡聲道“活埋已是你最佳的死法!”
高毅立於民宅之外,雙手插兜,仰望四十五度的天空,思考張可兒被襲之事。
西西裡島的黑手黨家族出錢雇用猛虎傭兵團對付張可兒,明顯是想抓她來威脅自己付出代價。
至於他與西西裡島黑手黨的恩怨?
嘿,那可追溯到很久很久以前,那次他出國前往英倫受勳時的事。
諾克斯甘比諾、克裡斯摩根,嗬嗬,這二人墳頭草估計已有數寸高了吧?
西西裡島的黑手黨,有趣,有趣!
良久,吳剛和井岡山才從屋內緩步而出。
“少爺,一切都解決了,土已經壓實了!”
“嗯,很好。”高毅點頭,正欲離開,忽然開口“對了,猛虎傭兵團還有餘孽吧?送他們去見團長,否則他一個人在下麵鬥不過撒旦。”
吳剛聞言舉手示意,大聲回應“明白,少爺!”
交代完畢,高毅邁向不遠處的酒店,張可兒正在總統套房中休息,等待著他。
次日清晨。
張可兒醒來,揉了揉雙眼,瞥見身邊的高毅,嘴角上揚,綻放甜美笑容。
一覺醒來,愛人就在身邊,昨日的經曆仿若夢境,已隨風消散!
張可兒凝視高毅半晌,心中萌生頑皮之意,捏住他的鼻子,給予他強製喚醒的服務。
因呼吸受阻,高毅很快被憋醒,睜開眼便看到近在咫尺的張可兒,立刻抓住這頑皮的丫頭。
“啊!癢,高毅你彆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