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日誓言,何以讓聖主無辜承咎?觀爾等所謂摯友,竟有此等笑談,高毅頓感世間學問,深不可測……
「嘻……」言生自覺此舉頗堪一笑,輕搔玉首,笑聲連連。
稍許,言生挽高毅之袖,抬首望之,神色懇切「汝今信矣否?」
「猶未足!」
「何故耶?」言生疑惑。
「何故?自當察聖主安危耳,汝誓效靈驗與否,吾實未知!」見高毅真個似模似樣取出信物,欲呼聖主,言生難忍笑意,撫腹而倒,笑伏椅上。
斯人…斯人誠不堪也,實乃妙哉!
遠居長安之聖主,莫名接聽高毅之音,遵其指引,行諸多奇異之事,終又無端被斷線。
耳聞嘟嘟之聲,聖主咬牙切齒「高毅!爾乃何許人也!!!」
確認聖主無恙,高毅起身,微曲手臂,對癱坐椅中的言生曰「行矣,吾等往尋網易之主丁蕾丁三石,彼造此劣遊,竟厚顏圈錢,實乃寡廉鮮恥!」
憶及入服需候二千餘時辰,言生不再阻高毅,憤然立身,緊挽其臂,呼嘯欲向丁三石問罪。
「網易此舉,實欺人太甚!往昔奪財,吾尚能忍;今待時如此,實難洗清矣!」
「此破服務器,誠太次矣!」
「行矣行矣,吾將代逆水寒諸客,質詢資本家丁三石!」
「丁三石,網易之主,吾—正義之夙胤言生,今來索汝,汝欲遁於何處?」
高毅攜言生離店,嘴角微翹,得意之情溢於言表。
此…沉迷虛擬之女子,終被吾誘出矣!
若非愚者,誰願滯留店內,與言生遊戲?餘暇之時,偕此佳人暢遊烏鎮,豈非美事?
烏鎮偏隅,一所華貴雅集內,丁蕾、雷俊、李彥紅等正侃侃而談。
丁蕾性情使然,加之公司緣由,與馬華騰交淺,故每年烏鎮聚首,雷俊、李彥紅、馬芸等需往返兩次。
一者,與馬華騰談商論事;二者,另覓場所,複與丁三石重述,唯生意或有不同……
正當丁蕾、雷俊等談笑風生之際,一聲飽含戲謔之意的青年語調響起,引眾人注目。
「丁蕾!禍兮臨門矣!!!」
丁蕾、雷俊、馬芸、李彥紅等訝然望之,高毅攜言生緩緩步入。
見發言者為高毅,丁蕾麵色陰沉。
高毅與馬華騰關係,兩日內已遍傳烏鎮各互聯網巨擘耳中。
縱未詳知者,亦悉此少年點金之手,乃馬華騰青睞之未來婿也。
丁蕾與馬華騰交惡,高毅言其有難,豈非明示將興風波?
雷俊、李彥紅、馬芸等麵麵相覷,悄移座席,作壁上觀。
於彼等觀之,無論高毅言丁蕾之難為何,概與其無關,此刻觀戰自得其樂。
馬芸鑒於與高毅、馬華騰皆有交情,暗自取出信物,遣書予馬華騰,告知其未來婿正為己伸張。
烏鎮一隅,馬華騰正與商界同仁議商,忽收馬芸書簡,茫然不解。
未來婿正為我主持公道?
高毅欲尋丁蕾晦氣?
噫—二者何時結怨?吾與丁三石之隙,似未至斯境?
馬華騰速發書簡問詢馬芸,然當事人亦不知所以,語焉不詳。
無奈之下,馬華騰蹙眉,對眾友致歉,疾步往高毅、丁蕾所在。
吾定須見,此賢婿如何為吾撐腰!
彆處,丁蕾與高毅相對片刻,臉色陰沉,眉宇緊鎖,問高毅「汝言我有難,何也?馬氏授意乎?」
「否!」高毅搖頭,否定了丁蕾之猜。
馬華騰使之來?
歉矣,非吾不敬所謂「嶽父」,實則此馬氏難以役使吾……
見高毅否認,不僅丁蕾愕然,雷俊、李彥紅、馬芸等亦皆愕然。
非馬華騰使汝來?則汝何言丁三石有難?彼此素昧平生,公司亦無爭利,何來糾葛?蕾等皆茫然不解,高毅輕觸言生,示意其該展露真才實學矣。
疾步而來的馬華騰,滿頭大汗,遠遠瞧見高毅、丁蕾、雷俊等人談笑風生,一時竟愣在當場,心生疑惑。
嗯哼?
此情此景,竟是何意?
不正是說,高毅來向丁蕾興師問罪嗎?
現如今,二人卻舉杯交酌,嬉笑風生,這算哪門子尋仇?
乖乖隆咚——看來,我這智慧似乎不足以解謎啊!
稍頃,馬華騰轉向馬芸,詢問道“馬芸,你不是說小林來對付某人嗎?眼前這情景又作何解釋?”
他與丁蕾素有嫌隙,故而即便她近在咫尺,仍以“某人”相稱。
馬芸攤手聳肩,無奈道“此事,我也一頭霧水”
她的確未能料到,高毅和言生這對找茬組合,因準備不足而功敗垂成,實乃意料之外。
若早知後續如此戲劇化,她定不會邀馬華騰前來,畢竟,此舉實屬多此一舉。
聞言,馬華騰目光微閃,旋即轉向高毅,欲聽其本人如何解釋。
高毅指了指身旁的言生,暗示馬華騰直接向她詢問即可。
馬華騰瞥見言生,眉頭微不可察地蹙起,心中疑惑何時多了這位少女?且與高毅關係似乎頗為親昵,莫非會對豔茹有所影響?不妥,待會須告知豔茹前來烏鎮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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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生的出現,使得馬華騰的關注點由高毅找丁蕾的矛盾,轉向催促馬梓萌速至烏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