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卿晏目光帶著審問，冰冷的眸子看得她有些發怵，“都是習慣導致，戒掉就好。”
“若是戒不掉呢？”
紀清荔垂下眸子，失神的扒拉著眼前的菜。
“季卿晏，我之前是很在乎南莞顏，但更多的是因為沒有得到過的不甘心。”
“或許我以後也會，隻不過這份在乎，僅限於是對朋友，對搭檔。這兩個月來，我已經完全理清楚了以前很多不明白的情緒和念頭，我不會帶著理不清的不甘來找你的，你能明白嗎？”
“能。”季卿晏淡淡勾起唇角，“隻要你來了就好，剩下的我有信心。”
“什麼剩下的。”
“比方說讓你喜歡上我，比方說讓你完全接受異性戀。”
紀清荔背脊一涼，呆呆地望著他，“我不也談過異性戀嗎。”
“一個柏拉圖，一個出家人？”
“柏拉圖……”紀清荔喃喃自語，“榮昭告訴你的？”
季卿晏點頭，那天了解到這些後他心情挺不錯。這兩段感情對紀清荔來說一點都不重要，所以才導致她更偏向於同性。
“其實你明白，你對我更多的不是出於喜歡，所以才提出了磨合期的不是嗎？”
“我……”紀清荔語塞。
“親吻也好，上床也好，還是我這個人也好，都是你不曾經曆過的，就像我說的，等秘書們過了這勁兒熱情就很快會結束，但是紀清荔，你既然來了，我就不會讓你隻是三分鐘熱度，這點信心，我有。”
“希望你也有。”
“我不是頭腦一熱。”紀清荔有些憋屈，師傅說的話她仍記在心裡，這份塵緣可以由她決定，所以她想試試看，抱著認真的態度試試看。
“我能明白。”季卿晏伸手拍著她手背安撫。
在季卿晏眼裡，她做出這一步選擇肯定下了很大的決心，即使這份決心不是奔著永永遠遠，不是奔著長相廝守來的，但她能走出這一步，對他來說就足夠了。
紀清荔猛然抬頭，“你是不是不想回答問題才反問我？”
季卿晏輕笑，“我沒有，這是絕對肯定的答案。”
午餐結束季卿晏非拉著她午睡。
但她一點睡意也沒有，背貼著他的胸膛感受平穩的呼吸，她自己偷偷玩手機。裘榆回複說讓她儘快把視頻剪輯出來發布，還說她有急事要去砍死一個人。
紀清荔問怎麼了。
【裘榆】：你好意思問我！！！等我回來再跟你算賬！！！
這才短短半天啊，怎麼就沒瞞住呢。看來是為了安撫暴跳如雷的裘榆，毫不猶豫的出賣了她。
季卿晏開了一個下午的會，紀清荔也把視頻剪輯出來發布了，剛刷新了一會方淳若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問她是不是在倫敦
“你怎麼知道？”
方淳若鄙夷，“視頻發布的ip在倫敦！”
“噢……”
“你去找季卿晏了嗎？”
“怎麼了？”紀清荔反問，她聽出了方淳若語氣裡的遲疑。
“告訴你一件事……”方淳若組織用詞，“你媽媽前幾天來小院了。”
紀清荔一緊張，碰到了手邊的水杯，慌忙拿紙擦拭，“她怎麼去小院了？”
最近她確實有收到紀母的消息，因為她一直不肯接電話，紀母就不斷給她發消息問她人是不是不在今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