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大概聊了半個小時就結束了,其他人陸陸續續離開給他們留私人空間。
一結束季卿晏就轉身把人攏進懷裡。
“怎麼了?”
紀清荔睜眼,“你用的什麼香水?”
“好聞?”
紀清荔搖頭,“安心。”
但好像不是因為香水的問題,是季卿晏這個人給出的感覺,她現在是越來越覺得待在季卿晏身邊能讓自己安心和平靜。
季卿晏摟緊了些,在紀清荔看不到的上方,欲言又止,最後什麼也沒說。
“又頭疼了?”
須臾,季卿晏問了聲。
紀清荔還窩在他懷裡,倦怠的點點頭。
季卿晏給她按摩著,“在想什麼?”
“那兩支舞蹈動作。”
“怎麼突然想起這個了?”
紀清荔抿唇,“就是感覺用得上,在腦海裡跳一遍。”
說罷她歎了口氣,又說,“用不上也行,就當是溫習了。”
紀清荔最近總頭疼得厲害,明敘幫她診過一次脈,沒說吃什麼藥,隻讓她少動腦子,少想一些。
好像是因為想太多而精神疲勞。
季卿晏忽地想起,紀清荔身邊的人總會讓她把腦子拿出來洗一洗,為什麼大家總會這麼說。
“最近還想了什麼。”
紀清荔說,“預設一些問題和解決方法,設想一些音樂以及舞蹈的方案。”
季卿晏不禁蹙眉,“沒發生的事情可以不用預設,至於音樂和舞蹈為什麼要提前設想?”
紀清荔從他臂彎裡起身,正打算回答,向雲亭就走過來說,“柯元霜找你。”
“現在就得過去。”
紀清荔點頭,朝季卿晏笑了笑。
紀清荔離開後,向雲亭把曲譜卷成直筒,在季卿晏身旁坐下。
“我經常讓她把腦子拿出來洗一洗。這洗一洗的意思其實是讓她找點彆的事情放鬆一下腦子,找點讓自己的開心的事情做一做,彆把自己困在腦海的藍圖裡。”
“她腦袋確實厲害,想象力豐富,是很多人通過訓練都達不到的。她時常身體是呆坐著,眼神是渙散的,但就是在這種時刻,她腦子是活躍著在繪製藍圖。一首歌的譜曲,一支舞蹈的動作,她都不需要實際上手操作,用腦子想一想,那些畫麵和音符就能很完整且清晰的出現在她腦海裡。”
“上一次讓她十分鐘內完成編曲,她不是能馬上蹦出靈感,她更不是天賦能力牛逼到馬上就能寫出一首歌。是她的腦子在幫助她完成這些,是這個技能讓她隨時隨地都能拿出有用的東西來。”
“平時無聊她就會進行想象,想象成立以後把這段記憶保存起來,等有用的時候隻需要在腦海裡翻翻檔案,把能用拿出來進行拚湊和完善。”
季卿晏恍然大悟。
腦海裡開始浮現她總是獨自一人坐著發呆的畫麵,原以為她隻是簡單的愛出神,沒想到她的有些應變能力是通過提前預設得來的。
向雲亭無奈,“但要時刻看著她點,她經常會不注意就用腦過度,適當的時候提醒一下她,讓她放鬆放鬆就可以。”
“還有,她總是會依賴身邊的人幫她處理小事情就是因為這個,腦子裡裝的東西太多,她承受不了太多繁瑣的細節。”
季卿晏點頭,“知道了。”
李柏川去而複返,在向雲亭走開後調侃,“這話可真不能讓我老婆知道,不然紀清荔這人她搶定了。”
“偷聽?”季卿晏斜額。
伊桑失帶子,“你彆護她護得那麼緊,好的一麵是可以讓大家都知道的。”
季卿晏輕哂。
他確實在有意無意的護著紀清荔,可能就像是她特彆能安心在方淳若和裘榆麵前輕易就醉的那樣不設防的感覺,紀清荔是個寶,他自私的隻想自己能看,隻想自己能擁有。
“原以為是個花瓶。”百逸之突然說,“沒想到是個古董花瓶。”
季卿晏眯著眼回眸,不悅他這形容,冷冷的看著百逸之,四目相對,隱隱帶著些火藥味,另外兩人早已習慣他們之間偶爾的劍拔弩張,不甚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