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十一日。
辰時出發返平津,一車四馬。分彆之際,葉流芳攜花晨前來相送。
“你們安心返程,隻走官道彆行小路,一路上我都打點好了,童飛也會帶人暗中保護,若是那幫賊人再敢來襲,必叫他們有來無回,活捉回來,問個真相。”葉流芳說道。
“你既然都有安排就不必讓童飛辛苦跑這一趟了吧?”展昭問道。
“若是隻你一人我何必這麼費心思,這不是如今你還帶著人口嗎?”葉流芳說道。
“少莊主你不必擔心我,我足可以自保。”呂小霞說道。
“若是有敵來犯,牛某也可助力殺敵。”牛翩翩說道。
“我不是說你們,這不還有個不懂武功的趙初焰嗎。”這兩人逼著葉流芳說實話。
“那倒是,她膽小,隨便幾個蟲都能被嚇到。”呂小霞說道。
“怕蟲子?啊?”牛翩翩表驚訝。
花晨和初焰站在一起,兩人牽手,難舍難分,花晨流淚,初焰見她這樣也是感動,也是情動,鼻子一酸,竟也淚流不止。
花晨看初焰臉色不好,想來是昨夜沒有休息好,又聽剛才呂小霞和牛翩翩那樣說,便說道“我也怕蟲,看你這模樣肯定昨晚沒有休息好,一會趕路你可在車上休息會,路上安全,流芳早有安排,你可放心。”
“我當然放心。”初焰答道。
葉流芳看著花晨,說道“這就是女人,怕蟲子,眼淚多,細心還溫柔。”
“少莊主對少夫人果真是情深義重啊!真乃為人丈夫的楷模典範!”牛翩翩說道。
葉流芳看著牛翩翩,就是不說話,反而讓牛翩翩那邊尷尬了。
“今日一彆不知何日才能相見,趙姑娘你要保重。”花晨與初焰淚彆說道。
“你也是。願你好願你安,也願我好,我們兩個都好好的,來日方長日後重聚機會很多,到時候你來平津,我管吃管住,再介紹翠翠給你認識,她也是情義深重之人,你見了她肯定會喜歡。”初焰說罷,難以自製,低頭掩麵哭泣。
呂小霞覺得趙初焰誇張,可是這個時候她也不能開口打斷她們,免得惹下葉流芳,還說她個不是。
初焰掩麵,不敢露出臉來,隻強忍哭聲說道“你看我這是做什麼,真是失態了,明明就是好事偏偏我無能,隻是想哭。”
她淚眼發紅看著花晨。花晨牽住她雙手,流淚答道“你是性情中人,重情重義。你此去若是得一良人相護,我才放心。否則……”花晨話未說完,狠流著眼淚。
“你放心,我身邊早有良人相護,而且天不欺良善,我自然會好好的。”初焰說道。她說這話就是在安慰花晨,她身邊是有良人,可是良人不屬於她。
“我知道你身邊有良人,我能放心。”花晨說道。其言下之意與初焰不同,身為局外人,又是葉流芳枕邊人,很多事她比趙初焰更明白,更看得透徹。
“好了,好了。”葉流芳終於看不下去了,上前對花晨和趙初焰說道。他輕摟花晨肩膀,說“你這般不舍,那今年過年我就帶你去平津,咱們和他們一起過節,住個十天半月,如何?”
“那甚好。”花晨淚中帶笑說道。
“好呀,那說定了,到時候你們兩口子來,我包吃包住。”初焰拍著胸脯說道。
“不用你。”葉流芳指著初焰後麵的展昭說道“讓展昭管吃管住,到時候我們就住進他的青山小屋,你們兩個早早地給我騰出地方啊。”
“好說。”展昭答道。
“這話怎麼聽著這麼彆扭啊?”呂小霞說話了,又說“怎麼聽著像是趙初焰住進青山小屋那樣,她可是住在衙門不是青山小屋。”
“好了,時間不早,你們趕緊上路吧。我和花晨為你們都準備了吃食,都在車廂裡麵,路上長途辛苦,你們也能解饑渴。”葉流芳說道。
“走吧!”展昭對初焰說道,他就在初焰時候,且離她很近。兩人男高女低,這初焰聽他說話,隻覺耳邊肩頭溫熱,似乎自己就在他懷中,而他緊摟她雙肩,一時間竟也情動,心動。這般情形都被葉流芳和花晨看得清清楚楚。
四人返程,展昭駕車,初焰坐車,牛翩翩和呂小霞騎馬隨行,共返平津。
葉流芳見車馬走遠,摟緊花晨,往她麵額上一親,帶著深意說道“你放心吧!”
花晨笑著點點頭,偎依在葉流芳懷中,滿臉幸福滿足。剛剛啟程出發,初焰坐在車廂外右側,背靠車廂,一副沉浸模樣,若有所思。
“趙初焰,你剛才怎麼哭成那樣?太誇張了,這人生離彆幾乎每天都有上演,難道你每次都要痛哭流涕嗎?”呂小霞策馬跑在馬車右側,和趙初焰說話道。
“我本來不想哭,可是看她一哭我也就忍不住了。”初焰說道。
“她哭你也哭,真情對真情。若是能得趙姑娘你這樣的女子做紅顏知己,那也是人生幸事。”行在馬車左側的牛翩翩這時候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