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津城沒有下雪,反而迎來一場降雨。
趙初焰又休假了。蘇先生讓她閉門靜養,不得外出,並且禁吃辛辣發物,如果再有覺得頭疼,頭暈,或者惡心的症狀,不管什麼時候,立刻讓翠翠去叫他。
如此一來,馬彪那邊倒是可以輕鬆了,可是他死了三個手下又哪可能輕易善罷甘休。
秦正傳喚了馬彪,他從白虎那裡知道這段時間馬彪一直派人暗中保護趙初焰,也知道被殺的三人是他的手下,當然也知道這背後都是展昭的心意。秦正說馬彪也是此次事件的受害者,他允許他動用江湖之力幫助查察此案,隻是若有所得需要與刑司衙門分享,而且不許做違法之事。馬彪全部應允,他來之前已經預料到會是這麼一個結果。
刑司衙門和馬彪聯手查案。此外,胡蘭海停留在平津城也有幫忙助力,隻是這案子是個死案子,查來查去,查了半個多月都查不到什麼詳情,更不用說那幕後元凶了。
十二月十六日,展昭離開平津城整整三個月了。平津城也入深冬季節,天氣更加寒冷了。這天,馬彪正在自己家中愁眉不展,把整個案子思前想後,反反複複幾遍,可就是未有一點所得;再想想這段時間,他還有刑司衙門,胡蘭海三方一起查案竟然都沒有任何收獲,可見這幕後元凶手段厲害,藏得夠深,其勢力想必也十分可怕。此事不能細思,細思極恐。
桌上擺著兩壇美酒,還有牛肉,燒雞,炸魚,花生米和花卷,時間已經是正午時候,可是馬彪就是無心進食,食欲不佳。
正在這時候,馬蜂推門進來,說“師傅,外麵有貴客到了。”馬蜂說話時候滿臉笑容,一副春風得意姿態,這可惹惱了馬彪。
“你個小兔崽子,沒看見你師傅我正發愁呢,你還偏要進來惹我生氣是不是?你那一副嬉皮笑臉的是個什麼模樣,沒心沒肺的東西。”馬彪罵道。又說“還什麼貴客?哪來的貴客?哪有什麼貴客?讓他打哪來回哪去,本莊主今天不見客,就是皇帝老子來了也不見。”馬彪著急了就口無遮攔。
“師父,不是徒兒惹你生氣,這個貴客遠道而來你必須得見,你見見他心情一準就好了。”馬蜂還在說話。
“你個不知死活的東西,沒完沒了說個不停,我不是說我不見客了嗎,你沒聽見怎麼著?是不是又皮癢癢了?看我非抽你一頓不可。”馬彪說著就站起身來,到處尋找得他的馬鞭。
貴客這時候也出現了,他輕拍馬蜂的肩膀,給他一個眼色,讓他先下去,至於馬彪就交給他對付。此人內穿著黑袍,外加一件皮草大衣,那皮草珍稀,基本還是整張,看上去倒像是熊皮。此物罕見,隻有權貴富豪才能穿著,再有就是江湖上有頭臉的好漢英雄也有穿著,或者深山老林裡麵的大盜大匪。
此人目光灼灼,熱情飽滿,梳著發髻,頭發較短,其膚色也偏黑,還有滿麵胡須。另外,這人身體壯實,有武人姿態,手中也攜帶寶劍。
馬彪還在找鞭子。這貴客站在門前就問他“怎麼?你連我也不要見了嗎?”
馬彪聽著這個聲音,心中一驚,喜上眉梢,轉過頭臉來,看著來客,一時間情難自禁,竟然還鼻子嘴巴一起抽抽起來。
“展昭!你回來了!”馬彪一邊說,一邊笑,幾步上前,拍著那來客的肩膀,直視著他,先把人家從頭到腳細細看過一遍,然後流出兩滴熱淚來。
馬彪抿著嘴,強忍情緒。說道“真好,是真的展昭。不過,你這副模樣是怎麼回事?你這副模樣可回不得刑司衙門,不知道還以為你是秦正從哪裡抓回來的巨惡呢。”
“所以我才先來你這裡一頓,也省的直接回去嚇著那幫小的。”來客展昭說話了。
“你不是說要去接我嗎?怎麼不見你出現,還要我親自過來找你?”展昭問他。
“我怎麼知道你這麼早回來,這離年節還有一個多月呢。不過,兄弟你回來就好,回來就好。哥哥看見你囫圄個回來就高興。畢竟你此去凶險,恐怕隻有我能想見那血盟有多麼可怕。”馬彪說著又濕潤了眼眶。
展昭動手拍拍他的肩,兄弟情義都在彼此眼神間。
馬彪重整情緒,扭頭看著桌上的酒菜,說道“你說我這一桌子東西究竟是給我自己準備的,還是給你準備的?你這展喵喵也是個有口福的呀。來,快坐下來,跟哥哥我好好喝幾杯,也說說你這趟的經曆。”
馬彪先坐去桌前,展昭就在他身旁,他先脫去了身上的熊皮大衣,然後寬袍坐下。馬彪一直盯著他,見他坐下便又說“你這是去破血盟了還是去給人家當盟主去了?怎麼一副當家老大的模樣?”
“這話彆亂說,我身在敵巢,身不由已,總得有模有樣吧。”展昭說道。
馬彪笑笑,說“你有道理。那血盟呢?擊破了吧?連根拔除了?”馬彪問他。
展昭倒酒,他已經聞著那醉人的酒香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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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不然我怎麼能提前回來。”展昭答道,先喝了一杯酒。
“那是否經曆生死凶險?是否另有發現什麼?”馬彪問展昭。
“凶險自然是凶險,好在都闖過來了。”展昭答道。馬彪知道他越是這樣雲淡風輕,一語帶過,就越是證明當中不易,過程凶險異常。
“卻有所發現,西域大鴞王勢力已經染指中原江湖,並有多股勢力潛入我中原,而且已經成勢成形。”展昭答道。
“他們是誰?”馬彪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