戍時將末,亥時將至。白虎回府。
詢問府中衙役後,白虎得知秦正,展昭此時都在前廳,便直往前廳回稟下情去了。
秦正,展昭,蘇先生三人正在前廳商談案情。這時候,當值衙役進來稟報說“大人,白捕頭回來了。”
“讓他進來。”秦正說道,隨即看看展昭和蘇先生,又說“希望他能給我們帶來一些線索。”
白虎走進前廳,人一進來便單膝跪地,告罪說道“屬下無能,未能帶回禾昔,願受大人責罰。”
秦正見他這樣,便說道“起來說話吧。你當然帶不回來禾昔了,你要是把人帶回來了,那豈不又是一件大案。”
白虎不解,抬頭看著秦正,又看看展昭。
“禾昔已死,仵作正在驗屍。你先起來吧。”展昭也說道。他和蘇先生一起坐左邊側座上。
白虎站起身,他滿腹不解,滿腹疑惑。他此去飛閣流丹拿禾昔,沒有見到禾昔本人,可是禾昔怎麼就死了呢?這怎麼可能?到底又發生了什麼事情?
“我知道你現在一定滿心疑惑。禾昔之死我一會細細跟你說,你先告訴我們你去飛閣流丹發現了什麼?”展昭問著白虎。
“回稟大人,又死了兩人,飛閣流丹必定有鬼。”白虎答道。
“又死了兩個?誰?”秦正一聽又有人死,一時間著急上火,也坐不住了,站起身來問白虎。
“是蘇晚的兩個貼身丫鬟。”白虎答道。他知道秦正,展昭和蘇先生都急於聽詳情,便又說道“屬下前去飛閣流丹樂坊,找不到禾昔,便想再往下查查蘇晚的情況;細問坊主之後知道蘇晚有兩個貼身侍女,她對她們極其信任。所以便想去找她們問話。”
“那邊坊主帶我去她們的房間,開門以後,才發現她們已經死了,且全身已經僵硬,必定死去多時了。”白虎細說道。
“怎麼死的?”展昭問道。
“屬下判斷應該是毒殺。屬下已經將坊主夫妻二人帶回。還有死者房間內的可疑餐具,茶具也都帶了回來,剛才連同屍體已經都交給仵作了。”
“而且……”白虎又說道,他麵色沉,想來這番話語分量不輕。“那兩位死者死狀與蘇晚極其相像,屬下判斷凶手乃是同一人。”
“那坊主夫妻二人呢?”秦正問白虎。
“就在外麵候著。”白虎答道。
“帶他們進來,本府要親自問話。”秦正說道。
“是!”白虎應聲,親自下去帶人。
秦正站等那坊主夫妻。
很快,白虎帶人進來廳內。
飛閣流丹得這兩位當家人,男的約莫五十歲左右,帶白色紗帽,其衣著華麗,用料上乘,皆是昂貴之物。至於那女的,年齡要比他小許多,至多四十歲左右。她梳發髻,戴透額羅,穿冬季扣身衫子,打扮妖豔,舉止神態毫無端莊之意。
這夫妻兩人如今身入刑司衙門,都還沒有忘記擺架子,擺身形姿態,男得還一副大戶老爺派頭,女得嬌滴扭捏,自己把自己當做身價萬萬的貴婦人。
兩人走上廳來,一個斜身站著,雙腳開,還翹著左腳,昂著頭,非但不跪地行禮還趾高氣揚。一個隻顧整理衣衫,頭發,還有一頭珠翠。
秦正什麼人沒有見過,像他們這樣得他也見過不少。而且,越是這樣虛有其表的人反而才越好對付。
白虎見他兩人不跪,悶不做聲,上前直接起腳,往那男得後膝蓋窩處狠狠一踢。
“哎呦。”對方哀叫一聲,跪在地上。
那女的這時候看了白虎一眼,她倒是非常知趣,立刻便跪下了。
秦正上前,親自問著他二人道“你們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
秦正聲音溫和。這坊主夫妻兩個這才雙雙抬頭,正眼看著秦正。誰知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秦正說話聲音雖然溫和,但是那眼神,那臉色卻分外可怕。
“小……小的飛閣流丹當家人張根拜見秦大人,小的給大人磕頭了。”這張根說罷便連連磕頭。他雖然沒有見過秦正本人,也沒有到過刑司衙門,但是關於刑司衙門和秦正的那些事還是知道的。可是聞名不如見麵,那秦正比傳說中的還可怕。
張根的妻子“媚兒”這時候眼睛看向兩側,她看到了一個紅袍官家。秦正沒有穿官袍,但是那人卻穿著官袍,而且他比秦正更加可怕,一身殺伐之氣,臉黑眼神毒。還有一個文弱書生,不過刑司衙門的文弱書生絕對不是文弱書生,那是他們欺騙人的外表而已;就像後麵的那個白虎白捕頭,看上去是個文雅公子哥,其實背地裡就是披著羊皮的狼,笑裡藏刀,其手段很是毒辣;否則她媚兒和張根怎麼可能乖乖來這“晦氣衙門”走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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