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王太醫和葉卿天天在一起工作,兩人不知不覺的互相欣賞,他通過不同的事件,對她高看了一眼,覺得她不但長得漂亮,心地還善良,便發自內心的欣賞她,喜悅她,看她的眼神裡充滿了溫情。在他的觀念裡,這是一個很難得的女子!
而她也不知避諱地和他說說笑笑,有時候對著他哈哈大笑,引得他看著她的眼裡,流露出溫柔的一麵。
他們互動的這一幕幕,正好被走在前麵的王新回頭看到了。他氣的心口悶疼,也顧不上什麼儀表儀態,大聲地喊了一聲:“王太醫,趕快跟上,到前邊去!”
王太醫也不和他計較,看了一眼葉卿說:“你慢點走,我先去看看。”說著,便匆匆地跟著王新走了。
王新故意把王太醫安排到前麵去,就是為了把他們倆分開,讓他們不再惹他的眼,不再讓他感到氣悶胸疼。
葉卿每天和王太醫他們在一起,兩人互相了解的也越來越多,她覺得王太醫此人真的很不錯,心地善良,為人樸實,知道惜香憐玉,很符合她的擇友標準。
王太醫對葉卿也是越來越喜歡,他覺得葉卿不但長的美貌,性格也溫柔善良,關鍵是醫術超群,兩人在一起,很多想法都能達成一致,讓他有了一種久違的溫暖。他空曠已久的心,湧起了一絲不一樣的感覺。
“葉娘子,你的醫術是跟誰學的?”王太醫問道。
“是跟我外祖父學的,我外祖父是藍家的家主。”葉卿答道。
“怪不得你醫術超群,原來師出有名。”王太醫佩服地說。
“王太醫誇獎了,我隻是喜歡醫術而已,從來沒想過要出名的。”葉卿道。
“知道,在我朝女子學醫術的還真是少見,你是我見到的第一個。”王太醫溫柔的說。
“王太醫年紀輕輕,已經在太醫院乾了很多年,也非常不錯,這是一般人一輩子也達不到的成就。”葉卿也實話實說。
“娘子謬讚了,在下這是祖傳世家,和你不一樣。”王太醫謙虛地說。
“今晚換班以後,咱們去那邊看看,順便放鬆一下身心,聽說那邊的風景很不錯。”王太醫手指著一個方向說。
“好啊,我好久沒有出去看看,正好也想去轉轉,放鬆一下身心。”葉卿愉快地說。
“那麼晚飯後,我來找你。”王太醫眼冒火花。
“好的。”葉卿爽快地答應。
再說王新,雖然和葉卿裝作不認識,但他們畢竟是夫妻。一路上,他時不時地瞅一眼葉卿,既害怕她被彆人惦記,又害怕她從此以後眼裡再也看不到他,他的心裡既矛盾又焦急,折磨的他難受極了。
他現在非常後悔,後悔自己沒有理智對待她的邊關之行。他真恨自己,恨不能打自己幾個大嘴巴,明明她這次到邊關的時候,已經和以前很不一樣了,他還自以為是,驕傲自大。
尤其是她的那一手醫術,彆人一眼就能識彆的事,他一葉障目,用了那麼多天也沒有想明白,還故意把她從身邊推開了。
這下好了,她也不來找他,整天跟著那個王榆陽東奔西跑,有時候見到他的時候,還故意裝作不認識的樣子,裝模作樣給他行禮,他心裡的那個氣呀!
想想現在的她,變得那麼優秀,她的名氣甚至超過了這次來的大多數禦醫,但她沒有恃功而驕,而是一如既往地謙遜有禮。這與過去的那個,飛揚跋扈的女子相比,完全是背道而馳,完全是兩個人,他有點不相信。
他沒想到,自從她來到邊關以後,變得很本分很小心,平時除了救治傷員,其他時間就安安靜靜地待在自己的帳篷裡不出來,也不到處走,他就是想去找她,都很難遇見她。
剛開始,她看到傷員時害怕的流淚,他看著很無語,又嘲笑她自不量力。他當時心想:“活該,你以為這是在京城啊,還以為這是在賞花弄月,真是自不量力。”
他又想:“你彆以為會背點藥名就成了醫生,這裡可不是京城,不是吟詩作畫的地方,這裡哪是像京城那樣好玩的地方,這裡可是邊關最殘酷的地方,隨時都有可能會丟掉性命的地方。
邊關的殘酷,京城那些吟詩作畫的貴女們哪裡能理解的,現在讓她長長見識也好,說不定以後會收斂一些。
如果她收斂了跋扈的性格和暴躁的脾氣,以後少給侯府惹事,也少給他丟臉。”
雖然他知道,以後很有可能會休棄她,但即使如此,也不想讓人們看到侯府的笑話,尤其是他的笑話,他的笑話已經夠多的了。
他正在想的入神的時候,猛然看到王太醫對著她很溫柔地講話,還拿手拍著她的後背,好像安慰她似的。
他看見後心裡衝起了一股無名之火,他跟小廝說:“這個王太醫好不要臉,竟然在這樣的地方,對著彆的女人起了憐香惜玉之心,太沒有羞恥之心。他也不打聽一下,那個女人是不是他能惹得起的。”他對現在王太醫,真正是恨得咬牙切齒。
小廝王貴也嗯嗯啊啊的,不知道該說什麼,吭了半天說:“公子,要不要我找人把他揍一頓。”
王新氣的翻白眼,痛恨地說:“你長點心眼好不好,在這樣緊要的關頭,你把他打了,那就是給我頭上添亂了。你老老實實的,不要給我添亂,我自有主意。”
他恨完王太醫,又開始恨葉卿:“這個王太醫不是個東西,但他是個男人,還能說得過去。而她一個女人家家的,在彆的男人麵前哭哭啼啼的,故意哭的梨花帶雨,無非就是讓他心疼她,一個男人他看著一個女人在自己麵前流眼淚,他能不心軟嗎?難道她忘了自己已經成親了,已經是個有夫之婦了?”
想到這裡,他又覺得這個女人真正的太可惡了,一點也不讓人省心。等這次瘟疫結束了,還是早點給她寫休書,讓她早點拿著休書離開侯府,省的讓他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