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一一走到涼亭,把竹簾全部拉起,一個人靜靜感受夜的靜謐,空氣中裹挾著青草木氣味,那混合的味道湧入,還夾雜著微風吹著海洋的潮濕氣。
這樣的環境便於她思考也能讓她讓她鬆弛緊繃的大腦,不知不覺間閉上雙眼感受黑暗的侵襲,她的呼吸漸漸變得急促額頭上的汗珠也流淌而下,不算長的指甲壓住手掌留下一道道印痕,她痛苦的表情焊在臉上。
她想到了那段時光,她之後的治療,她喘著粗氣緩整呼吸,手掌也放鬆下來,一切都恢複平靜.......
紹歧在樓上也沒睡他的心思都被樓下的人霸占,想著下麵的氣溫會不會很低他們會不會睡得不舒服,房門是否關嚴會不會不習慣沙發的柔軟。
本來他們才是客人結果主人竟然把房間讓了出來,他想下去看看又沒有理由,越發睡不著,起身喝了點水走到窗邊。
外麵不遠處隻有零零散散的路燈在照明,他從窗戶裡好像看到樓下有人那一團黑影蜷縮在一起,本就不近視的他又細看了一下,是她——劉一一,孤寂蕭瑟的坐在涼亭台階上。
她怎麼了,今天晚上她確實有些不對勁自從和章琳通過話後,她主動的誇獎了自己和自己說些以前她從來不會說的話,也沒有因為舒七宇的低落而降低氣壓,那是因為怕自己問她和章琳談話的內容嗎。
到底章琳和她說了什麼?
放下一次性的紙杯,連拖鞋都沒換直接走下樓,客廳漆黑一片他拿著手機照明直到看到大門。
“一一”喚了她一聲。
劉一一看了他一眼又轉回頭,“還沒睡嗎?”她的聲音因為冷風能變得更有寒意還帶些沙啞。
“你不也一樣”自顧的和她一起坐在台階上,“睡不著嗎?”
“嗯。”
顧不無言。
紹歧知道現在的她需要的僅僅是陪伴而不是聆聽,心裡的話需要引導而不是強迫,他沒多話倆人就這麼靜靜的享受夜晚帶來的薄涼和空靜。
時間也在悄悄逝去,冷氣也絲絲漸起吹得人想抱緊自己取暖,劉一一這時站起身沉悶的說著:“回去睡覺吧!”
自己的苦惱本身就是自己的讓他人同自己圍其,實屬心不安。
紹歧聽她的話也沒起身隻是看著正準備進房間的人,似乎下了很大的決心,“一一,你記得上次我們打保齡球的承諾。”
劉一一停下腳步看他,“你要用嗎?”
“嗯!”對上她的眼睛很鄭重。
“你想讓我做什麼。”
“明天我們去爬山看日出吧!”他做了非常重大決定,仰起頭喉結顫動,他不想再等了,他也不想再看彆人有機會靠近她。
“就這個?”她多少有些不確定,一個諾言換來的就是陪他去爬次山這是不是太容易了些。
“是,我們早點去明早我叫你起來。”
“行。”
淩晨四點倆人就出發了,紹歧開著車一路前往青鬆山直接坐索道上去,見證這日光照耀這座城市的時刻。
今天是個工作日更何況還是淩晨山上幾乎沒有人,倆人坐在有些寒霜的搖椅上看著遠處喚起的地平線。
“一一,你以前看過日出嗎?”
紹歧的聲音帶著早晨的慵懶懾人,讓她的耳朵都有些癢,“嗯,和七宇在家鄉看過。”
“除了他還有其他人嗎?”
“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