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將野田彥太郎怒目圓睜,牙齒咬得咯吱響,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嘴裡高聲怒罵,厚重的桌子紋絲不動,它手掌震得發疼。
倉庫裡的物資準備許久正準備送往東北支援戰場,結果一夜之間被洗劫一空,片甲沒留。
那群廢物不知道乾什麼吃的,牆壁被人什麼時候挖了一個洞都不知道,看現場的腳印多而雜亂,應該有二三十個人進行盜竊,居然能不發出一點聲音引起屎兵注意,這是些什麼人?
洞口外的腳印都被雨水衝刷乾淨了,無法分辨盜賊來去的方向。
野田彥太郎請了前不久剛從島國過來的刑偵專家,高山東一雄。
高山東一雄帶著工具進入現場,看到滿地臟汙和腳印,它眉頭皺得能夾死蒼蠅。
現場被破壞了,還是被不懂事的屎兵破壞的,這些屎兵的腳印和盜賊的腳印有重合,需要大量時間去甄彆腳印。
一番周折後,高山東一雄重點對幾處腳印進行取樣,打算回去通過儀器分析。
它蹲下反複打量用手描畫腳印輪廓,又站起來跟著腳印模擬猜測盜賊走路的姿態和方式,越走它眉頭就夾得越緊,眼神也更為凝重。
“這些腳印有的深,有的淺,有的隻有半邊,統一特征是挨得非常近,一個人邁開步子前後腳肯定有距離,而且走動間腳會調整方向,鞋的朝向會不同。
這裡的鞋印有的朝向往前,有的卻往左,按理說靠的這麼近肯定會碰撞,腳步會重疊會混亂,但是它沒有。感覺像有人拿著鞋子隨意印在地麵,以造成多人活動的假象。”
高山東一雄根據自己的發現給出判斷,但它也疑惑了,有幾處腳印又很明顯就是人踩上去留下的,隻是尺碼不一樣,而且這些腳印的人踩得很輕,隻有鞋頭部位的印子,應該是踮著腳走。
高山東一雄結合牆壁上那個洞,很明顯是人為撬動磚塊挖出來的,磚塊應該是被及時接住又及時堵上,沒有發出聲音,應該是有人配合。
“中將閣下,現在腳印上的東西還在檢測,我根據現場發現寫了報告,初步判斷是六到七人團夥作案,至於如何把大量物資悄無聲息帶出去,我覺得這個用科學的力量無法給出合理的解釋。”
野田彥太聽到了專業人士的判斷,跟那些廢物果然有本質上的不同。但是,不能用科學的力量給出合理的解釋是什麼意思?
它不解地看著高山東一雄,高山東一雄站起身望著窗外,眼神帶著回憶和一絲好奇。
“小的時候,家族有長輩來花國,帶了大量書回去。書中記載花國有一種秘術,五鬼運財,以一種掩人耳目的方式盜走財物,不易被發覺。我沒有見過這種秘術,一直懷疑它的真實存在。現在,這個秘術就是這起案件不可用科學解釋的存在。”
野田彥太也想起了滬市那幾起事件,也是一夜被搬空,外麵的守衛卻毫無知覺。
當時好友良田正一還特地打電話跟他聊過這件事,良田正一也懷疑是五鬼運財,現在高山東一雄這個用科學手段斷案的人也懷疑是這個。
“高山君,當時滬市接連失竊也有人是五鬼運財,但是想深挖的人都神不知鬼不覺地消失了,滬市流傳誰查誰死的傳聞。但當時那個盜賊非常囂張高調,留下了字樣,並署名艾重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