窩軍憲兵司令部
“八嘎!”特高課課長兼任代少將佐藤明山在辦公室裡看到那份報紙,牙齒咬得咯吱作響,眼裡閃著一股無法壓製的怒火,好似一頭被搶了配偶的公狗。
這件事是臨安憲兵司令部和特高課的恥辱,也是帝國的恥辱,一個小小的花國人居然敢挑釁它大帝國,不知道國際上怎麼笑話它們呢。
它本來想壓下去不往外泄露的,結果那個鐘意居然做了完全不懼它們帝國的怒火,毫不遮掩把照片發給了高盧雞的報社,它們想勒令高盧雞撤回都無法。
這個鐘意就是要把它們帝國吃的虧公之於眾,公開摁著它們吞下其中的憋屈,還讓它們無法反抗,真真是敢怒不敢言。
它咽不下這口氣,它們在花國什麼時候吃過這樣的虧,受過這樣的氣。
佐藤明山發了狠,一定要想法找補回來,要活捉鐘意碎屍萬段以泄心頭的恨。
佐藤明山在辦公室對著一堆記錄冥思苦想半天,可一點思路也沒有,又體會了一把什麼叫無從下手。
艾重華的稿子登報了,名號是打出去了,她又遇上了一個難題。
艾重華很想為筧橋航校的前輩們做點什麼,她在空間的桌案上列舉了一堆東西,金錢,衣食住行,名利,美女……一個個進行考量,又一個個被她否定。
他們家世良好肯定不會為金錢和衣食住行煩憂,身為飛行員肯定也不缺這些。
名利?這時代的飛行員乃王牌軍種,名利於他們觸手可得。但在他們選擇當飛行員為國而戰的時候,名利在他們眼中應該不值一文。而且,就算他們想要,自己也無法給他們名利。
“我與前輩們恕不相識,都不知道他們喜歡什麼?如何送禮才能送到人心坎上呢?
艾重華在空間裡為不知道自己可以為他們做什麼,不清楚他們需要什麼而苦惱。
她在空間裡把自己擁有的東西列了個清單,想著能不能從中選出合適的東西。
卻不知外麵多少人找她都找瘋了,無數人想見見她這個熱血大膽的壯士。
筧橋航校的同學們自然也知道了鐘意這個人,他們也在議論鐘意是何方神聖,都已經把鐘意當成神來崇敬了。
航校裡,繁重的訓練結束後,同學們說說笑笑,結伴走出訓練場。
跳脫的林衡攬著好友的肩膀一臉八卦地問道:“你說這個鐘意是不是有三頭六臂?或者是能上天入地?也不知道他多大,要是讓我見他一麵,就算比我小,我也願意叫他大哥。”
高致珩一臉無語地把林衡的手扒開,這家夥兩天來已經念叨那鐘意不下十次了,他的耳朵都要起繭了。
當然,他不想說的是,誰還不是個熱血青年了,他的心裡也很想認識認識這個鐘意。
在鬼子眼皮子底下拿走了隱藏的毒氣彈,還能放下那般豪氣乾雲的話,絲毫不懼鬼子的長槍大炮,這樣的人就是他心目中的英雄,他想認識英雄沒有什麼不對。
如果他們知道自己崇敬的人在為他們選禮物而煩憂,他們的震驚應該可以碎一地。他們一介籍籍無名的學生,他們何德何能,居然能讓鐘意大神送他們禮物?還不知道送什麼才能讓他們喜歡?隻要是鐘意大神送的,哪怕是一棵草那也得供起來啊。
艾重華那天看到航校的前輩們好像還進行陸軍基本訓練,還得去野外進行體能鍛煉。
這些訓練結束後才能轉入航校本部,進行飛行訓練,課程安排得十分緊密,每日半天飛行,半天理論學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