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數道身影,飛身撲來,高聲呼喝道:“什麼人?膽敢擅闖我唐門禁地,當真是不想活了嗎?”
對於這些刺來的刀劍,仇一劍猶如趕蒼蠅一般,隨手一揮,無儘的罡氣瞬間爆發,那幾個人,隻感覺胸前猶如遭到了天外流星的撞擊一般,全身的骨骼頓時粉碎,整個人變成了一堆爛肉,倒飛了出去!
幾把長劍幻化出寒星點點,擋住了仇一劍的去路。仇一劍的雙眼始終盯在小丫的身上,從未有一絲一毫的離開。看都沒向那幾把長劍看上一眼,血魔劍爆閃,幾顆人頭瞬間被高高拋起。
嗖嗖嗖的聲音響徹空間!雨點般的毒蒺藜破空而至!血魔劍的劍尖在空中十幾次飛閃,毒蒺藜瞬間被反彈而回!數十聲慘叫,頓時在人群之中響起!
仇一劍走向小丫的腳步沒有一絲一毫的停頓。小丫沒有動,也沒有說話,隻是站在那裡,一臉平靜地看著走過來的仇一劍。她那雙藏在衣袖中的雙手,卻緊緊地攥了起來。
仇一劍雙唇抖動,滿眼熱淚,顫聲說道:“小丫,是誰?是誰把你害成了這樣子?”
小丫本來平靜的臉瞬間抽搐起來,那張本來就醜惡的臉,變得更加的駭人恐怖!她猛然轉過身,眼淚奪眶而出,渾身不停地顫抖。
雷明和蕭青竹,自從仇一劍出現的那一刻,兩人就沒動,也沒有說話!直到現在雷明才怒聲說道:“你就是她的哥哥,忠義社的大當家,血魔仇一劍吧?”
仇一劍沒說話,一雙眼睛隻是盯著小丫,現在他的眼裡隻有小丫,其餘的一切都好像不存在一般!
雷明繼續說道:“明明是你把她害成了這樣子,現在卻來惺惺作態,見過不要臉的,卻沒見過你這麼不要臉的!”
仇一劍猛然回頭,淩厲的目光像兩把利劍,盯著雷明,道:“你可知道我撿到小丫之時,她還在繈褓之中。是我討飯討來的殘羹剩食,一口一口喂大的;
你可知道一個三四歲的小叫花,帶著一個嗷嗷待哺的嬰兒,要經曆什麼?你能想象的到嗎?我費儘千辛萬苦養大的妹妹,我會害小丫,你相信嗎?”
小丫的背影抖動的更厲害了!
蕭青竹卻道:“江湖險惡,為了利益,父子反目,兄弟相殘的事比比皆是!”
仇一劍一把掐住了蕭青竹的脖子,把她高高舉了起來,蕭青竹的一張臉頓時被憋成了豬肝色。
仇一劍道:“聰明人不用說廢話,你們的小伎倆,騙的了心思單純的小丫,卻騙不了我,說吧,到底是誰化妝成我的樣子殘害的小丫?殺害了她的母親?”
蕭青竹閉口不語,仇一劍伸手抓住了她的一隻耳朵,一用力竟然被他活生生的撕了下來。蕭青竹一聲慘叫,撕心裂肺。包括雷明在內,所有的人儘皆駭然色變!
仇一劍手段狠辣,早已經聞名江湖,但那也隻是聞名而已,哪有親身經曆,來的震撼!
仇一劍狠厲淩冽的問道:“我再問你一遍,到底是誰害了我的妹妹小丫?”
蕭青竹果然也不是善茬,身為一個女子,在這樣殘酷手段的折磨下,她竟然還能笑的出來。隻見她陰惻惻的一笑,道:“好多人都是親眼所見,是你,是你毀了小丫的容貌,殺死了她的母親,搶走了龜甲天書,你這樣折磨我,隻是為了欲蓋彌彰而已!”
仇一劍怒火升騰,道:“好歹毒的毒婦,明明是你害的小丫,臨死卻要嫁禍於我,離間我們兄妹的感情,當真是其心可誅!”
再一次慘叫聲,響徹山洞。她的一條手臂,竟然被仇一劍生生撕了下來;蕭青竹兩眼上翻,頓時昏死了過去。仇一劍在她的身上連點兩指,隻見她慢悠悠的睜開雙眼,強忍著劇痛,慘然一笑道:“你就是折磨死我,我還是這句話,來吧,有什麼手段儘管來吧!”
仇一劍盯著她,半天才道:“好,硬氣,我佩服你!我絕對不再折磨你了,我會給你一個痛快的!”
雷明道:“仇一劍,這裡可不是你的忠義社,你如此肆意妄為,也太不把天下英雄當回事了吧!”
仇一劍道:“你霹靂堂和唐門傲視江南,我仇一劍不曾得罪你們半分,更不曾主動招惹你們,你們卻要斷了我忠義社千餘兒郎的性命。我想問一下雷堂主,是我仇一劍輕視了天下英雄?還是你們的太平日子過得太久了,太自大了點吧?”
雷明皺眉,一時不知道該如何接話。
一陣銀鈴般的笑聲傳來,隻聽一個極其輕柔的聲音說道:“舒舒服服的日子多安逸啊!你們這些小子,卻總是不聽話!成天打打殺殺的,唉!打擾了老娘的美夢,我一定讓陰老二把你們凍成冰棍!”
另一個聲音卻道:“為什麼每次都是我,難道你不知道要凍成冰棍是很累的,還是用屠夫的刀比較好一些!”
那女子的聲音道:“屠夫的刀太快了,不好玩,我剛眨下眼睛,他已經把人家剁成了包子餡,不好玩!不好玩!”
隻見兩個男人和一個女人,從洞口走了進來。那個女人滿頭白發,卻長著一張嬌豔欲滴的臉。皮膚嬌嫩,就像是一個十七八歲的小姑娘一般!
一個身材高大魁梧的男人,全身油膩膩的,光著膀子,胸前帶著一個極其油膩的布兜,一看就是一個殺豬的屠夫!
另外一個身材瘦削細長,足足比那兩個人高出了一頭不止。整個身子就像是根細長的棍子,就連腦袋也是又尖又長,全身的皮膚白慘慘的,就像是常年都見不到陽光一般!
走進洞來,全沒有把眾人放在眼裡。那個細高個子兀自和那個女人鬥嘴,道:“屠夫的刀再快還能快的過唐老大的劍嗎?”
那女人聽到唐老大的劍,張了張嘴,頓時閉口不言!看來她也認為唐老大的劍是最快的!
一直沉默不語的屠夫突然說道:“聽說最近江湖上有一個小娃娃的劍也很快!”
細棍子男人說道:“在哪裡?在哪裡?難道比你屠夫的刀還快嗎?”他說話時臉上的肌肉竟然沒有絲毫的顫動,表情更是沒有絲毫的變化,一張臉,始終呆板的像個死人一般,和他說出的話,極不相配。
那個女人卻巧笑嫣然的看著仇一劍道:“小兄弟!你會玩劍嗎?”
仇一劍淡淡地道:“會一點!”
那女人嘻嘻笑道:“你的劍快嗎?”
仇一劍認真地道:“很快!”
那女人笑嘻嘻的道:“有多快?”她好像不笑幾聲,就不會說話一般!每次說話都會先笑幾聲。
仇一劍仍然一臉認真的道:“比快刀人屠的刀快一點點!”
那女人聞言頓時不笑了。
細棍子男人道:“你的玩笑,一點都不好笑!”
仇一劍道:“我從不開玩笑,更不會和笑斷腸屠嬌嬌開玩笑!”
細棍子男人道:“為什麼?”
仇一劍認真的道:“因為我怕我的玩笑,太好笑了,把她的腸子笑斷了,那她豈不是,就成了真正的笑斷腸了”
細棍子男人略帶責備的口氣,道:“這樣的女人你都認識,你會很危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