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於這個原因,鞏慶山才覺得對方隻是單純的有錢,沒什麼了不起的背景。
現在聽到黃家祥這樣一說,他頓時滿心驚恐,眼前發黑,差點沒嚇的當場暈過去。
黃家祥怒氣衝衝的罵道:“今天劉處把我罵了一頓,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你個兔崽子做生意,本來就屬於違規的,雖然他一直沒說什麼,但現在拿住了把柄,以後我還怎麼在他麵前抬起頭來?你說,這件事到底該怎麼辦!”
黃老板聽的更慌了,按照國家政策,公務人員的家屬是不允許做生意的,尤其是像黃家祥這種級彆。
隻因為他手裡掌握著工商權力,如果直係親屬做生意,有太大的便利性,對社會其他人很不公平。
但黃老板還是去做生意了,誰讓做生意能賺大錢呢。
在這個過程中,黃家祥自然是出過力的,真上綱上線,黃老板可能還沒多大事,但黃家祥的帽子肯定保不住。
然而國內一向是講人情世故的,有時候就算知道了,也很少有人主動針對你做什麼。
父子倆的暗中違規,整個工商部門都知道,卻始終沒人願意露頭舉報。
劉處當然也知道,他從來不對這件事發表意見,權當不知。
包括今天也沒有提過,可黃家祥心裡明白,越是不說,就越有威懾力。
兒子做生意,可大可小,但如果疊加了沈秋生的事情,那就絕對大條了。
黃老板此刻已經六神無主,不知道該怎麼辦。
去找沈秋生道歉?
“道歉是肯定的,但遠遠不夠!”黃家祥瞥了眼鞏慶山,冷聲道:“這件事到底誰才是罪魁禍首,要先弄清楚,給人家一個滿意的交代!”
鞏慶山聽的身子一顫,不斷的發抖,他知道,自己完了。
黃家祥明擺著是要把他推出去當替罪羔羊,雖說罪不至死,卻一定會付出極其慘痛的代價。
但話說回來,這件事說他是罪魁禍首,也沒什麼問題。
如果不是他來找黃老板尋求幫忙,黃家祥也就不會得罪沈秋生,隻能說罪有應得。
黃老板這個時候可顧不上什麼義氣不義氣了,連忙指著鞏慶山道:“是他!是他說那個姓沈的特彆狂,求我幫忙給他一個教訓,還許諾事後給我兩萬塊錢好處費。”
“蠢貨,兩萬塊錢就把你買了!”黃家祥罵道,卻是忘記自己才是這件事的推動者。
沒有他授意,那個職員怎麼可能故意針對沈秋生呢。
人就是這樣,遇到危險的時候總是先責怪其他人的不對,很少會主動去想自己有沒有犯錯。
趨吉避凶,這是動物的本能,哪怕人類也不可避免。
此刻的鞏慶山麵無人色,幾乎要跌坐在地上,他神情恍惚,後悔不迭。
然而一切都晚了,當他來找黃老板的時候,結果就已經注定。
第二天,沈秋生和鞏樊麗來領營業執照的時候,站在櫃台那的不是職員,而是黃家祥。
黃家祥並不認識沈秋生,但站在旁邊的黃老板認識。
他立刻主動迎上去,滿臉笑意的道:“沈先生,您好,我是黃家祥。”
“黃家祥?誰啊?”沈秋生看到黃老板的時候,就猜出這位的身份了,卻仍然故作不知轉頭看向鞏樊麗,問道:“你認識嗎?”
鞏樊麗本想說認識,黃家祥是工商審批的負責人,在京都還是有點名氣的。
但她明白了沈秋生的意思,便咬牙道:“不認識,沒聽說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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