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她轉身走了。
夏鐵軍撇撇嘴,道:“這個女人還真是越來越嘚瑟了,不就是被學校帶著去了幾趟商業場合嗎,有什麼了不起的,還敢教訓起老沈來了,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
“她畢竟是好意,沒有壞心眼,彆說這樣的難聽話。”丁一凡道。
“我就是看不慣她一臉傲氣的樣子,有什麼好驕傲的啊,這樣的人要是去了物流公司,老子頂多讓她掃掃垃圾。”
丁一凡滿臉無奈,讓一個女大學生掃垃圾,也就你想的出來。
孔雅芝再不濟,也不至於落魄到這種程度吧,何況她的確挺有能力的,未來說不定真能做出什麼像樣的成績來。
還有,孔雅芝以前跟沈秋生,姚雨葭關係還算不錯,也就最近各忙各的才生疏了許多。
所謂不看僧麵看佛麵,就衝沈秋生,也不該把話說的太難聽。
沈秋生倒是沒有在意,對他來說,孔雅芝就是個幼稚的小女孩,說什麼,做什麼,都不重要。
“行了,先上課吧,等放學再說。”沈秋生道。
他一聲令下,夏鐵軍和丁一凡也都立刻點頭應聲。
重新回到教室的沈秋生,自然迎來了同學們異樣的眼神,很多人都在私底下說,沈秋生可能要退學了,什麼狗屁實習,根本就是學校的障眼法。
當然了,這種說法已經維持了三年之久,幾乎每一年沈秋生都被謠傳退學,被抓,甚至是槍斃。
當年的“詐騙案”雖說最後被學校澄清,但並非每個人都願意相信校方的辟謠。
他們說,辟謠就是最大的謠言,沈秋生肯定買通關係洗白自己了。
總而言之一句話,三年的大學生涯,沈秋生在同學心裡已經是個社會敗類,根本不配和他們待在同一間教室。
哪怕什麼都沒做,隻知道學習的書呆子,現在看沈秋生的眼神都充滿不屑。
看到他進來,孔雅芝也隻是抬了下眼皮,然後翻開書本。
同桌女生輕輕推了她一下,道:“雅芝,沈秋生來了!這家夥竟然還沒被開除,他怎麼好意思來教室的,也不怕人家笑話他。”
孔雅芝頭也不抬的淡聲道:“沒什麼好笑話的,人各有誌。”
“問題是他絲毫沒有誌向可言啊。”同桌女生轉回頭,有些八卦的問道:“我記得以前你跟沈秋生關係還挺不錯的,那時候勸你少跟他來往,還跟我急眼,現在知道誰對誰錯了吧。”
孔雅芝保持著沉默,沒有接話。
以前的自己,的確有些幼稚了,從沈秋生那感受到了尊重,就以為會和他成為好朋友。
現在看來,根本不是。
兩人的差距越來越大,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就算做朋友都很難了。
來上課的老師看到沈秋生在,也頗為驚訝,並開了句不痛不癢的玩笑話:“呦,來稀客了,歡迎歡迎。”
學生們哄堂大笑,扭頭看著沈秋生,卻沒從他臉上看到任何不滿或者惱怒。
仿佛眼前發生的事情,與他沒有半點關聯。
“這就叫臉皮厚,吃塊肉,你們跟他比可差遠了。”老師道。
這話聽起來一點也不像誇獎,學生們再次大笑出聲。
他們的快樂源泉,來自於對沈秋生的嘲笑,卻從未想過自己有一天是否會成為小醜。
無聊的課堂時間結束了,沈秋生第一個走出教室,孔雅芝在後麵看了他的背影一眼,然後搖搖頭。
這家夥,沒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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