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秋生反應快,一腳踹在其中一人的小腿上,趁其吃痛彎腰,抓住對方的頭發,把腦袋狠狠砸在桌子上。
碗盤破碎的同時,他抓起桌子上的牛排刀對準另外一人,聲音冷的像寒冬臘月的冰窖。
“你上來試試!”
那人不是沒打過架,但他這次真被嚇到了。
一個看起來如此年輕,甚至顯得有些稚嫩的青年,眼神凶的好像殺人犯似的,讓他有點不敢直視,更彆說動手了。
何況沈秋生的身手不一般,就這兩下,已經震懾了不少人。
連店員都不敢貿然上前,隻心裡暗罵,同時勸說著:“兄弟,有話好好說,先把刀放下……”
沈秋生並沒有把事情繼續鬨大的打算,既然店員出來拉架了,便把牛排刀隨手扔在一邊。
結果他剛放手,被酒瓶砸破腦袋的那人便抄起另一瓶紅酒,怒罵著朝沈秋生頭上砸去。
他想以牙還牙,以血還血,姚雨葭看的驚叫出聲:“小心!”
沒有半點猶豫,姚雨葭衝過來將沈秋生推開。
雖然她也被沈秋生眼疾手快的拉過去,但肩膀還是被砸中了,疼的哎呦一聲。
沈秋生頓時暴怒,抓住那人的手腕用力一拉,膝蓋提起,對著其臉部狠狠撞去。
伴隨著清脆的哢嚓聲,那人的鼻梁以一個奇怪的角度扭曲著,顯然是被直接撞斷了。
鼻梁是脆骨,而膝蓋則是人體除了顱骨外,最硬的骨頭之一。
而且鼻子也是人體的弱點之一,這裡受傷,大部分人都會瞬間失去戰鬥力。
那人也不例外,他毫無反抗之力,被沈秋生抓住頭發從座位上拖出來。
正當準備給這家夥幾腳時,隻聽一聲大喝:“住手!”
從裡麵包廂走出了幾人,其中一人便是盛興飯店的老板溫長明。
他宴請完賓客,剛準備把人送走,就看到這邊打起來了,便過來打算製止。
作為浦江市鼎鼎有名的人物,也許算不上最頂尖的那一撮,但來盛興飯店吃飯的人,多少都要給他點麵子。
溫長明以為,自己一聲喊,那個年輕人就該停手了。
誰知沈秋生隻抬頭看他一眼,然後繼續凶猛的一腳踢在地上那人的嘴上。
那人口鼻流血,疼的眼淚直飆。
溫長明臉色無比陰沉,帶著人走過來,看了眼幾個傷者,然後又看向沈秋生,冷冷的道:“下手這麼狠,哪條道上的?”
“沒哪條道,就一個普通人。”沈秋生轉頭看著他,絲毫不懼:“你是溫長明?我倒想問問,你飯店怎麼開的。點了四道菜,將近兩個小時隻上來一道。這也就算了,我當你生意太好,顧不上這桌小吃小喝。但這個人出言不遜,店裡的人卻不管不問。怎麼著,喝紅酒的才是人,喝可樂的沒人權?”
溫長明沒想到,沈秋生把人打的這麼慘,非但不害怕,反而還要倒打一耙。
隻是對方說的話,讓他心裡更氣,不由轉頭看向經理,沉聲問道:“他說的是真的?”
經理苦著臉,不好把話說的太直白,便過來想附耳低聲解釋。
沈秋生冷笑道:“有什麼話不能光明正大的說?”
溫長明瞪了經理一眼,嗬斥道:“有話就直接說,偷偷摸摸的做什麼!”
經理沒辦法,心裡氣惱沈秋生不長眼睛。
我可是想給你留點麵子,你倒好,硬逼著彆人拆你台。
到了這份上,他也沒什麼好藏著掖著的了,直截了當道:“他們兩個看起來像學生,穿著打扮也不像有錢人,我們不是怕他吃霸王餐,隻是擔心超出他們消費能力,所以才好心把菜上的慢一點,好讓他們有時間想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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