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玉亮為人聰敏,一眼看出他在猶豫什麼,便道:“如果您想見他的話,我們可以臨時把行程變更一下,先去南州,再去杭城。”
“怎麼,你也想見見這個人?”方愚衛問道。
“說實話,是的。”宋玉亮並沒有隱瞞自己的想法,道:“就算您不想見,杭城之後,我也想先去見一麵。因為這篇作文說的有些籠統,我想知道他具體的想法是什麼,也許會對我有一些啟發。”
方愚衛笑了起來,道:“你可是國內最年輕的經濟學教授,卻要找一個高中生請教,不怕被人笑話?”
“《論語·公冶長》中說過,敏而好學,不恥下問。何況學識一道,達者為師。”
方愚衛哈哈大笑,道:“我就是喜歡你這樣的態度,不驕不躁,愛好鑽研。都說搞科學的喜歡鑽研,但我們搞經濟的更是如此。行,那就按你說的,先去南州,我們師徒倆,去會一會這位小奇人!”
宋玉亮心滿意足的站起身來,去安排了接下來的行程。
經濟學泰鬥突然要來南州,讓省城有點受寵若驚。
因為這裡雖然地處中原,可現在的經濟中心是出海口,很少有搞經濟的願意來這裡,農業學家倒經常來。
在方愚衛抵達省城的時候,上上下下的高層都前去迎接。
此時的沈秋生,還在醫院躺著。
他倒是想出院,姚雨葭死活不願意,說傷筋動骨一百天,何況你斷了兩根肋骨。
就算要出院,也得等到開學才行。
沈秋生苦的不行,平時忙活慣了,突然閒下來,感覺渾身像長螞蟻一樣。
實在沒事做,就乾脆讓姚雨葭拿來筆和本子,在上麵寫寫畫畫。
姚雨葭探頭看了一眼,見寫的都是自己看不懂的東西,便好奇問道:“你在寫啥?”
“關於北方巨熊帶來的壓力消失後,國家經濟走向,以及重點發展行業之類的規劃。”沈秋生道:“不是和老陸說了嗎,要個護身符,總得拿點東西出來吧。”
“就靠你寫的這個?”姚雨葭有些懷疑。
國家如何發展,哪是一個大一新生能左右的。
“那就看有沒有伯樂了。”沈秋生笑著道。
他知道自己寫的東西,很多人是看不出名堂的,隻有真正深諳經濟學,且視野廣闊的人才能看明白一些。
姚雨葭嗯了聲,雖然看不懂,但她還是笑眯眯的道:“我相信,一定有伯樂能看懂你這匹千裡馬。”
對沈秋生的信任,是沒有任何上限的,這輩子,她已經非這個男人不可了。
酒店裡,省城給方愚衛安排了最好的待遇,並且已經布置好了演講場所。
不是彆的地方,正是省大!
因為對南州來說,省大的金融管理係,是他們在經濟學方麵唯一能拿得出手的。
方愚衛並沒有什麼異議,隻是對於先去省大參觀表示了拒絕,因為他來這裡的重要目的,是為了見一個人。
那個人,叫沈秋生。
“沈秋生?是誰?”省裡幾個頭頭都隻覺得有點耳熟,卻想不起來在哪見過。
唯有招商辦公室的韓主任,聽的一激靈,連忙問道:“方教授,您說的那個人,我可能認識。這個人,在場的人應該有不少都聽說過,就是今年全國高考狀元,並且是曆史上唯一一個滿分狀元。”
眾人都很是吃驚,許多人雖然知道全國高考狀元是滿分,卻並不知道沈秋生沒去京都的頂尖學府,而是進了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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