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寶兒那頭被蘭草伺候著仔細清理了一番,又在一眾人心疼的目光中擦了藥,才算徹底安生下來。
想到那兩封信,找出一個帶鎖的小匣子,將裡麵的銀票拿出來,又將信封塞進最下麵的夾層裡,包括那三個信物一起,重新落了鎖,才滿意的拍了拍。
辛老爺寫的信和母親的遺書,都已經讓她用來引火了,如今就剩下親爹親娘的那幾封情書,本應該也銷毀的,但她舍不得親爹親娘留下的最後那點念想,最後又拿了回來。
辛寶兒太累了,洗了澡,吃了飯之後,困意一下子就把她包圍了,連準備好的風寒藥都忘了吃,就睡著了。
迷迷糊糊間好像聽到徐鄭兩女躲在被窩裡,嘀嘀咕咕的放毒,不過辛寶兒左耳聽右耳冒,全當催眠曲了。
第二天一大早,天剛亮,辛寶兒就醒了,挪了挪僵硬的身子,渾身上下那酸疼的感覺,想讓她原地去世一會兒。
她其實也不想起這麼早,但她這人心裡不能藏事,一有事就記掛著,就像某種心靈暗示似的。
她一直記掛著昨天褚星辰說的今天開始修房子,她想提前去房子裡看看,自己住的地方,她還挺想自己布置一番的。
“寶兒,是哪裡不舒服嗎?”魏雨是習武之人,身邊有點風吹草動,她很輕易就能察覺。
“沒事兒,二爺說今天修房子,我想過去看看能不能選個自己喜歡的屋子。”辛寶兒低聲說道。
“行,我陪你去,你慢點,手上有傷。”魏雨二話不說就坐了起來,習武之人這精神頭兒,辛寶兒是佩服的。
兩人儘量放輕動作,不想吵醒其他人睡覺,可有些人不這麼認為。
辛寶兒二人出去後,不知何時醒過來的鄭幽蘭輕輕推了推徐迎雪,“醒醒,好房間都要被挑走了。”
“什麼……挑走了?”
鄭幽蘭動作很輕,就怕驚動身後不遠處的趙賢,結果打算叫的,翻個身繼續睡,沒打算驚動的卻迷迷糊糊的醒了。
鄭幽蘭見人醒了,也不慌,用力的推了推徐迎雪,語帶焦急的說道“辛姑娘和魏姑娘都去挑房間了,我們也趕快過去吧,不然~”
鄭幽蘭故意停頓了一下,果然下一秒徐迎雪跟詐屍似的坐了起來。
“憑什麼讓她們先選。”說完就劈裡啪啦的開始穿衣服。
“能不能小點動靜,彆人還睡覺呢。”趙賢剛要再次睡著,就被這聲音給驚醒了,有些惱怒的嗬斥。
誰還沒有點起床氣了,真是的!
趙賢這一出聲,原本火急火燎的徐迎雪頓時不急了,陰陽怪氣的說道“哎呦,這是誰啊,平時好的跟親姐妹似的,怎麼有好事就把你給扔下了,真是同情你啊!”
趙賢這回是真的睡不下去了,煩躁的抓了抓頭發,“媽蛋,少在那嘰嘰歪歪的,煩死了,在逼逼一會兒,狗窩都沒你的!”
“呦!這是惱羞成怒了。”徐迎雪不依不饒,還自我感覺良好的捂著嘴“咯咯咯”的嬌笑。
“你是雞嗎?”趙賢忍無可忍的起身披上衣服,對著徐迎雪的臉噴了一句。
“你~”被噴了一臉唾沫的徐迎雪,下意識抬起手就要打人。
趙賢一把抓住,一張小嘴就開始瘋狂輸出“你什麼你,擾人清夢無意於殺人父母,你個殺人凶手。”
徐迎雪都被噴懵了。
“迎雪,彆吵了,時間來不及了。”鄭幽蘭一邊慢悠悠的打理好自己一邊看戲,直到戲看的差不多了,才過去將人拉上。
這時候趙賢卻笑了,“我家寶兒和阿雨肯定給我選好了房間,你們現在過去,晚了!”
“你故意拖延時間,陰險!”說著拉著鄭幽蘭就往外跑,完全不記得自己還衣衫淩亂,披頭散發呢。
辛寶兒其實也不知道褚星辰打算修哪座房子,這也是她一大早就起來的原因。
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