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這是怎麼了?怎麼突然變調皮了?”蘭草不解的詢問正在麵條鹵的林媽媽。
“姑娘這是心裡有事,故作輕鬆呢,由著她吧,這才十幾歲啊,就得考慮那麼多事兒,也是難為她了。”林媽媽歎了口氣,心疼道。
“姑娘在家時候多好,曬曬茶,看看書,慢慢悠悠的就是一小天,愜意又舒心,現在倒好,要管那麼多事兒,這身子怎麼也養不胖一點兒。”
蘭草有些不滿,她一個小丫鬟,沒有大誌向,隻知道主子好她就好,如今主子瘦瘦弱弱的,在她看來就是不好。
“你不覺得現在的姑娘,雖然忙碌些,操心了些,但人也精神了,眼睛都亮晶晶的,膽子也不小了,還有勇有謀,你不想要這樣得姑娘?”林媽媽手上不閒,嘴上樂嗬嗬的說著。
林媽媽是真心把辛寶兒當自己孩子看的,但她也有分寸,知道自己的身份,從不質疑辛寶兒的任何決定,也不會自以為是的仗著年長就倚老賣老,打著“為你好”的名義,行越舉之事。
正因為這樣,林媽媽在小院裡過的很是舒心,就連褚星辰都對她尊敬幾分,這點尊重連牛媽媽都是沒有的,畢竟牛媽媽說到底也隻是“褚皓辰”的乳母,與褚星辰並沒有多少關係。
牛媽媽身子一直不好,一口氣吊著命,隨時都有可能一睡不醒,自然也沒有被人利用的價值,在院子裡過的和透明人一樣,基本上不出自己的屋子,最多天氣好的時候在門口曬曬太陽。
辛寶兒過門後,讓人好吃好喝的供養著她,屋裡又暖和,她住的也舒心,臉色看起來都比原來好了很多,每次褚星辰去看她,她都要說一大堆辛寶兒的好話,褚星辰因此都多去她那裡幾次。
當然這些辛寶兒是不關注的,她洗漱完出來,吃了心心念念的麵條,其她人去掃雪,她又窩回屋子裡貓冬去了。
“寶兒,隔壁院裡那兩個又出去了,就過年這幾天已經是第二次了。”魏雨從外麵進來,帶著一身風雪,簡單的拍了拍,怕過了寒氣,也沒有靠近辛寶兒,遠遠的說道。
“不用管她們,左右有二爺的人盯著,我們做自己的事兒就行。”辛寶兒不在意的回道。
“唉,對了,碧君怎麼樣了?”看魏雨應聲出去,辛寶兒才想起問道。
“二爺讓忘川把人帶走了,後續我倒沒關注,需要問問嗎?”魏雨說道。
“二爺應該有安排,畢竟是之前的老人了,行了,你去忙吧。”
魏雨出去了,辛寶兒無聊的半躺在炕上,想著林管家那邊怎麼還沒有消息,這都初七了,再不行動,過了十五就不好走了。
辛寶兒有些愁,難不成是她高估這些人的能力和膽量了?
就在辛寶兒懷疑自己能力的時候,林管家的小院裡卻很熱鬨。
“林叔,大家都想出去闖闖,這些年過的東躲西藏的,都憋屈壞了。”一人說道,
“我倒覺得主子的意思是讓我們去打前站,人數貴精不貴多,還是應該篩選一下,等第一批人站住腳了,在慢慢往過輸送人,穩妥一些。”有一人說道。
林管家也有些犯難,抬抬手示意大家安靜,召集了幾位年長的管事進小屋商量一番。
“我們幾個老家夥商量了一下,決定還是分批過去,所以第一波人至關重要,咱們先內部考核一下。”
“考核?考什麼?我們這些大老粗,也會寫幾個字,算幾個數,誰還不知道誰的底啊!”一人粗聲粗氣的開起玩笑。
“考什麼,考主子讓學的那些東西都記住了嗎?沒記住的直接淘汰。還有針對不同國家的不同發展方向,都了解了嗎?看看自己之前有沒有接觸過類似的產業,有基礎才好上手。”
聽林管家這麼說,底下人才安靜下來,自己審視起自己有沒有第一批過去的資格。
人大概都有一個共性,憑著一腔熱血做下決定,若是一鼓作氣的去做,那之後哪怕遇到九九八十一難,一邊闖一邊想辦法也就過去了。
可一旦靜下心去想,想的越多,畏懼越多,最終十有八九就是不了了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