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辛寶兒要參加一場宴會,是一個認識的王爵為他父親舉辦的壽宴,宴會就定在紫氣東來三樓最大的宴會廳。
這是一場正式的宴會,上午辰時末開始,一般要到下午未時末結束。
這裡貴人的聚會也是有等級的,像是婚喪嫁娶,新生兒百日宴,老年人壽宴等,正常的人情往來,宴會辦的都要大些,被邀請參加宴會的人也會根據情況穿恰當的正裝,以端莊得體為宜,顏色樣式較為傳統。
辛寶兒到南兆小半年了,參加過大大小小的宴會也不少,但還是第一次參加正式的宴會。
南兆的傳統服飾顏色豔麗,裡裡外外好幾層,在辛寶兒這些衣服看來單拿出來那件都隻能被稱為“布片”,三天前從繡房那邊拿回來,她研究了半晚上也沒整明白,最後還是找了繡房的管事過來幫忙,教了三遍才也學會怎麼穿。
折騰的整整半個時辰,辛寶兒才終於把自己打理妥當,而這時候辛承誌已經在秦褚的引領下逛完了整個園林,正在地下一層的餐廳裡等著辛寶兒吃飯呢。
正等的不耐煩打算親自去尋人的時候,辛寶兒終於彆彆扭扭的出現在樓梯口。
“寶兒,這裡。”秦褚眼尖,一眼就看到了走路有些彆扭的辛寶兒,連忙招手道。
她這一出聲,餐廳裡的人都朝著辛寶兒的方向看去,原本就被衣服弄的束手束腳的,這下更顯局促了。
其實也不怪眾人都看她,人長的本就好看,再加上精心修飾,幾乎說是驚為天人也不為過。
皮膚光滑細膩,瑩瑩燭火下泛著柔和的光澤,一張被精心雕琢的芙蓉麵少了麵紗的遮擋,配上她自製的慵懶風盤發,簡直勾魂攝魄。
紅色的短款半袖緊身上衣,同色嵌著複雜花紋的裹身裙,因為裙身很長,已經到腳踝的位置,又沒有開叉,走起路來步子都邁不開,如同出水的蛇妖一般,一搖三晃間,不盈一握的小腰將露未露,端的是惹人垂涎。
平時辛寶兒出門都是帶著麵紗的,想著今日還沒到開門營業的時間,又是跟自家親親二哥吃飯,戴著麵紗顯得彆扭,也就沒帶。
因為心情好,還真忘了三樓還有留宿的客人。
這會被盯得渾身不自在,要不是看二哥哥已經朝她走過來了,她都想要落荒而逃了。
“怎麼穿成這副樣子,不難受嗎?”辛承誌側身將辛寶兒玲瓏有致的身材擋住大半,這才怨怪道。
辛寶兒笑的討好,有些委屈的說道:“工作需要嗎。”
辛承誌當即皺眉,想到了一些不太好的事情上,神情都嚴肅起來,板著臉道:“什麼工作,二哥替你去回了,這不是糟蹋人嗎。”
辛寶兒看她這麼嚴肅,那股彆扭勁倒是淡了不少,“噗嗤”一下笑出聲來。
“二哥哥,你想哪裡去了。”柔嫩白皙的手臂自然的跨上哥哥的手臂,兩人帶到餐桌前。
“正常的宴會,沒你想的那些個齷齪,你要不要一起去看看,長長見識?”辛寶兒出聲誘惑道。
辛承誌還是不太相信,這也是他還沒逛過紫氣東來的主樓的緣故,若是等他看過二樓的服裝城,看過她親自操刀設計的那些低胸裸背的衣服後,大概會大罵一句不知廉恥吧。
辛寶兒想到那個場景還有些想笑。
“行,我倒要看看什麼正式的場合要穿成這樣。”辛承誌不忿的低吼道。
聽他答應了去,辛寶兒抬手招來一旁候著的服務人員,附耳低聲耳語了幾句,那人就領命走了。
吃完早餐,辛承誌心口堵的那口氣還沒散儘,催著辛寶兒趕緊帶他去那什麼破宴會的地方。
“彆著急,你這身可進不去人家宴會廳,我命人給你準備了衣服,在你的臥室裡,趕緊換上,時間不多了,長輩壽辰,作為被邀請的晚輩遲到了不好。”辛寶兒催促道。
辛承誌不情不願的回屋換了衣服,男款的衣服倒是不複雜,畢竟他一進入南兆,為了掩人耳目就換上當地的衣服,辛寶兒給他準備的也就比他現在穿的更精致些,舒適些,但是不滿難接受。
兩人長的都不錯,也不挑衣服,往一起一站,俊男靚,很是養眼。
兩人身後跟著一身勁裝,手裡抱著一個大盒子的魏雨,一行三人來到宴會廳門口,雖然已經儘量低調了,但還是引起了小範圍的轟動。
“她要是願意摘了這麵紗,走到哪都是她的主場,行了,都彆圍著了。”
正在辛寶兒感到窘迫的時候,遲一步趕來的圖雅侯爵給她解了圍,辛寶兒趕緊拉著二哥給圖雅問好,並簡單給兩人介紹了一下。
圖雅麵對美的人和物向來很好說話,對兩人嫣然一笑,主動為兩人介紹起跟在她身後的幾個人。
第一位就是她的正夫,長的很有型的男人,看著不像能與人共妻的樣子,可這人不可貌相,圖雅的男寵可不少,光她帶來紫氣東來的就有三四位。
正經宴會,除了帶了正夫之外,還有幾個族弟族妹,辛寶兒最早認識的建造癡人圖魯赫然在列,辛寶兒很高興的跟他打了招呼,並且很鄭重的跟二哥介紹了他,辛承誌聽完也很感激這個話不多的男人,承諾下次有機會再來的時候,給他帶新研製的茶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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