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座位置偏僻,兩人撩開珠簾走進去秦褚拉動卡座邊上的拉繩,很快就有服務人員走過來,手裡端著一個紅漆托盤,托盤上是兩個銀盤,一個盛著新鮮的水果拚盤,另一個盛著點心和小吃的拚盤。
秦褚自然的抬手接下,放在卡座前的桌子上,又隨口說了幾樣酒水名,那服務人員輕輕點頭,然後但推著走出去,沒一會兒,又重新端來一個托盤,上麵有幾個樣式不同的瓷瓶。
在秦褚的示意下,服務人員麻利的將幾個瓷瓶放下,然後又很有規矩的退了出去。
“還覺得這地方跟你想的那樣嗎?”秦褚拿出其中一個瓷瓶,又拿過兩個琉璃酒杯調侃道。
辛承誌看著秦褚優雅中帶著幾分不羈的動作,在朦朧的燭光下,竟然感到幾分賞心悅目,一時間沒理會她的調侃。
“嘗嘗看,寶兒命人研究出來的果酒,拿幾瓶是鮮花酒和糧食酒,我挑了幾種度數不高的,不早不晚的,喝的醉醺醺的不好。”將酒杯遞過去,秦褚道。
辛承誌接過酒杯,不小心碰到了對方的手,細滑的觸感,讓他心頭泛起一絲不易察覺的漣漪,仰頭抿了一口杯中酒,將那點漣漪撫平。
舒緩流暢的音樂聲響起,舞台邊有人影晃動,很快便站到舞台上,緊接著悠揚悅耳的歌聲在室內緩緩的蕩漾開來。
辛承誌一手端著酒杯,愜意的品著酒,眯著眼睛半靠在卡座裡,另一隻手隨意的放在膝蓋上,無意識的打著節拍。
秦褚看他那副享受的樣子,便也沒有在開口說話,也專心的欣賞台上的歌舞,手裡端著酒杯,有一口沒一口的慢慢喝著。
因為今天有宴會,所以這會兒酒吧裡倒是難得的安靜,辛承誌聽了兩首曲子後,人越發犯懶,偏頭看了看秦褚的方向,那人正眼光灼灼的看著舞台,不時的輕輕頷首,像是在表示認可。
仰頭喝進杯中剩餘酒水,酒杯與大理石桌麵碰撞發出清脆的聲響,也拉回了秦褚的注意力。
“放鬆是放鬆了,但這歌,這曲兒,也太消磨意誌了。”辛承誌故意吹毛求疵的點評。
“這是寶兒前幾天新弄出來的,有意見可以當麵跟她說,寶兒脾氣好,說不定會采納你這個哥哥的意見。”秦褚挑釁道。
辛承誌本就是沒事找事,故意逗秦褚玩的,一聽是自家小八妹的傑作,頓時感覺脊背犯涼,訕笑兩聲不接話。
秦褚給他丟了鄙視的小眼神,仿佛在說:“慫樣,還治不了你了。”
“不知這會兒什麼時辰了,還能進城嗎?”辛承誌轉移話題道。
“進城乾嘛?你要買什麼嗎?日常用品咱們這都有。”秦褚問道,畢竟人剛來,缺啥少啥也正常。
“不買,不是你說寶兒還有其他產業嗎,就那個叫什麼超市的地方。”辛承誌道。
“哦,那今天去不了,王都裡沒有辛林超市。”秦褚答道。
“怎麼會?你不是說已經建好了很多家了嗎?”辛承誌不解的問道。
“知道為什麼寶兒要開這麼一座專供富貴人的會所嗎?”秦褚不答反問道。
辛承誌搖了搖頭,說道:“小八妹最不喜歡和陌生人打交道了,如今能在一眾貴人中遊刃有餘的應酬,我還挺好奇的,她……費了不少時間適應吧?!”
“是啊,也不知道她在跟誰較勁兒,把自己逼成這樣八麵玲瓏的樣子。”
“不過效果還是顯而易見,我們是外來勢力,在這異國他鄉本就很難立足,若是做些和彆人一樣的買賣,說不定會動哪個大家族的利益,進而落得被打壓,被驅逐的下場。”秦褚聲音有些低沉,在昏暗的環境襯托下,帶出幾分莫名的憂傷。
辛承誌沒說話,默默給她倒了一杯茶水,推到她手邊。
秦褚也沒注意,自顧自的繼續道:“紫氣東來的產品隻走高端路線,新穎獨特,外麵根本買不到,且迎合了南兆人愛攀比的本性,這才能在不被任何人打壓的情況下發展起來,同時也籠絡住大批頂層資源。”
辛承誌仿佛明白了些什麼,隻是一時還沒有抓住。
秦褚繼續道:“但辛林超市不同,那是為中低端人群購物的地方,寶兒說她並不想將人分成三六九等,但事實是購買能力確實分。”
“都說官不與民爭利,但哪個官宦人家能僅靠那點子俸祿過活,超市一開,將壟斷大部分民生用品,勢必會影響很多家族的利益,從而引起他們共同反擊,結果就是被打壓,甚至被驅逐。”辛承誌終於跟上了秦褚的思路,接著說道。
“沒錯,所以寶兒命人先從附近城鎮往外修,等王都之外的地方都建成了,在引導百姓養成一站式購物的理念,那樣一來,超市文化也就能在南兆紮根了,不會因為水土不服,引出一係列無法挽回的後果。”秦褚道。
“小姑娘想的還挺長遠,那她說沒說預計什麼時候能來到王都來?”辛承誌嘴有點閒,就拿起果盤裡新鮮水果吃。
一邊吃一邊想,這南兆的氣候是真好啊,盤裡大半水果他都沒見過,不過一一品嘗下來,味道都很好,汁水多,味道香甜,不知不覺就多吃了兩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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