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這一句我的阿深,向景深對薑南更加上心。
每天都有他做的飯菜送給她吃,保溫杯裡永遠有水,漸漸地習慣了對方的照顧。
忽然有一天,向景深不僅沒有來,還沒有回她任何一條消息。
“這又不是在沒有ifi的地方,怎麼可能還不能回我的消息?”
薑南想到很有可能他是感冒發燒躺在家裡,不如她請假去看看他?
說乾就乾,她輕車熟路地到了向景深家,又想到了什麼,連忙跑到附近藥店買了一些藥才敲響大門。
“咚咚咚——”
和她的心一樣咚咚咚。
結果開門的是一個男人,更準確來說是一個十分邋遢的男人。
“你找誰?”
薑南再次確定了門牌號,確定是向景深家,“這不是向景深家嗎?你是誰?”
男人哼笑一聲,滿臉笑容盯著她說“我是誰?我是他老子,你不是他女朋友吧?還挺正點的,眼光隨我。”
那種打量貨物的眼光讓她感到不適,阿深的父親,他不是孤兒嗎?
“胡說八道,他是孤兒,你肯定是在說謊。”
她才不畏懼這個男人,瞪了一眼他,眼神裡的厭惡已經不能掩飾。
瘦小的男人一言不發,直接就關了門,差點就夾到她的手。
“嘿,你這人真有意思,說不過就關門?”
她掄起拳頭就想砸門,意識到這是阿深的家,手上的動作又停了下來。
“算你好運。”
提著藥物的她隻能默默走下樓,慢慢走到一個公園,然後坐在長椅上。
怎麼辦呢?怎麼聯係阿深呢?
“要是阿深能出現在我眼前就好。”
話音落下,一個黑影籠罩著她的視線,等她抬頭看,才發現是自己正在尋找的少年。
“阿深!你怎麼在這?”
薑南喜出望外的表情讓向景深看得心中一暖,沒想到還是有人在意他的。
“我沒家了。”
他難得露出了自己脆弱的一麵,訴說著自己曲折又可憐的身世。
出生父親去世了,家裡的長輩覺得是他克死了他,母親隻能帶著他獨自生活。
長到五歲時,母親認識了一個經常幫她的男子,不出半年,兩人就扯證結婚。
這是他悲苦的開始。
婚後男人暴露了本性,經常喝酒家暴,喝醉了打誰都不看麵子,有了興致就打,打到流血才肯停止。
他的母親就是長期生活在這樣一個環境下,意外迎來了一個新生命。
愛喝酒打人的繼父似乎轉了性子,開始對母親很好,她以為這是被她的愛所感動了。
可他知道,這人就是想騙母親最後一點錢。
他把這個真相告訴了她,她卻以為是自己容不下弟弟、妹妹,狠狠怒斥了他。
一個禮拜後,那個男人把家裡的錢全部卷走了,包括母親的存款。
懷著孕的母親不相信愛她的丈夫會做這樣的事情,指著他大罵“晦氣,如果不是你,我的婚姻怎麼會接二連三出現問題,你是不是看不慣我過得好?你為什麼要來到這個世界?”
她拽著他的手不肯鬆手,甚至想帶著他一起跳樓,那一刻的他也是對這個給予自己生命的女人徹底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