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擲地有聲的話逗得外婆一笑,很少見漾漾有這麼高的情緒。
自從被那個壞女人的弟弟打傷了耳朵之後,嚴漾每一天似乎都很消極,渾渾噩噩地過著重複的生活。
或許是被學校的人說閒話,連上學都不去了,每天把自己關起來。
難得今天出去了,還遇上了好夥伴。
她真為漾漾感到高興。
“那她是個怎麼樣的人?”
外婆實在是有些好奇,什麼樣的男孩兒能讓自己外孫這麼開心。
於是她立馬拿出紙和筆,一筆一劃的寫下了自己想說的話。
“她長得很可愛,性子軟軟的,就算是看不見也很堅強。”
這描述,怎麼聽著都不像個男生?
於是她馬上拿出紙筆,把自己心裡的疑惑寫出來。
“漾漾,你說的該不會是個女孩兒吧?”
不可能會有人用性子軟軟的來形容男生,那就肯定是個女孩。
沒想到漾漾交到的朋友還是個女孩兒。
“對,我沒說過他是個男生。”
提到這個,他有些害羞,低頭摸了摸自己的頭發。
“對了,她叫薑南,應該是新搬過來的,下次見麵她會告訴我她的名字怎麼寫。”
外婆戴著老花鏡,一筆一劃地寫。
哪怕是寫字很慢,嚴漾也沒有催,隻是靜靜看著她。
“外婆,我要繼續學唇語,你和他說吧,我要學唇語。”
他現在連溝通都很難,不想聊天的時候完全不知道對方想要做什麼。
哪怕是要那個有了新老婆的男人出錢,他也願意。
外婆年紀大了,自己的養老金都花在了自己身上,還不如讓那個有錢的男人出。
反正他也是他的兒子,出點撫養費也不過分。
外婆心裡很欣慰,自從女兒去世,嚴進沒過多久就娶了一個新老婆。
她心裡是有些難過的,自己女兒嫁給他這麼多年,最後得到的確是這樣。
哪怕是什麼商業聯姻,她心裡始終有這麼一個疙瘩。
但她沒有資格去說,漾漾心裡很難過。尤其是耳朵聽不見後,主動提出搬出來住。
就憑漾漾是他唯一的孩子這點,也是女兒留下來的唯一骨肉,嚴進就必須得出錢養漾漾。
漾漾還這麼年輕,她怕自己老了,走得太著急,沒有給他留下一些東西。
“漾漾想通了就好,他是你爸,該花他的錢就花,彆覺得不好意思。”
她笑著把話寫在紙上,遞到他的麵前。
他不花,難道要等那個女人生的孩子花嗎?
“我聽外婆的,外婆是我最親的人。”
夜晚更深,薑南睡得極好。
外麵伴隨著雨聲,淅淅瀝瀝的像是為她演奏歌曲,很有大自然的氣息。
想到自己還認識了一個朋友,她的笑容就沒下來過。
而薑母的房間裡,她歎了一口氣,吸引了丈夫薑父的關注。
“老婆,怎麼了?是不是今天累到了?”
男人放下書,走過來為薑母捏捏肩。
“薑薑今天又被欺負了。”
她麵色無奈,這已經不是第一次。
現在剛來這裡沒多久,就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多讓人生氣和心疼。
也就薑薑性子乖順,不和那些人計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