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死,西月才反應過來,是她早上吃下的青菜有問題。
婦人是通過菜上沾染的味道找到她的。
但是這些話她沒有機會對其他人說了。
溫熱的血濺在她臉上,腰部以下的軀體全沒了知覺,她眼珠朝下看去,才發現下半身已經被婦人用刀剁下。
一邊剁,婦人還一邊輕聲念叨:“今天又有新鮮肉,運氣真好……”
另一邊,幾人從兩側分彆繞到後門。
後麵的湖泊不大,兩隊人可以隔著湖泊對望。
湖水沒有淺水部分,這裡像是一個深坑。
莫名的,齊聞秋想到了深湖。
天氣陰沉沉的,齊聞秋一天沒吃飯,此時含著一塊甜得發齁的巧克力,懨懨的興致不太高。
“看出什麼了?”傅明青饒有興致地跟在齊聞秋屁股後頭,雙手插兜,自有一種不羈的野性。
“什麼也沒看出來。”齊聞秋用舌尖將巧克力頂到一邊,講話略微含糊。
“那你在這兒瞎走?想把我帶去小樹林裡乾些什麼?”傅明青哼笑,抬起下巴,意有所指地點點近在眼前的昏暗樹林。
腦子裡閃過無數個小李推薦給他的小片,齊聞秋皺眉,用那雙銀灰色的眼睛注視著傅明青,一字一頓:
“想著怎麼把你壓在樹上親。”
小片裡是這麼演的,齊聞秋不愛看,架不住小李愛說,此刻用來堵住傅明青的嘴意外的有效。
青年的黑發柔順地搭在額前,身量頎長,腰杆挺得筆直,整個人如修竹一般淡雅挺拔。
臉上的表情也很淡漠,說帶顏色的話也沒有一絲情緒波動,與“猥瑣”兩個字相去甚遠。
“你…都是在哪兒學的?以後彆老說這麼亂七八糟的話。”傅明青難得卡殼,不知道怎麼回答,為難地撓撓後腦勺。
“哦,我開玩笑的。”齊聞秋輕飄飄帶過。
這要是曹安浩或者莊智,敢對傅明青開玩笑,他早一腳踹過去了,念在齊聞秋是個病秧子他才不敢下腳。
應該是這樣,肯定是這樣。
胸口憋了一股氣,每次對上齊聞秋都這樣,傅明青不得不懷疑,難道自己才是那個病秧子?
湖泊周圍擺了一圈大石頭圍著,他們圍著湖泊轉了一圈,兩隊人在湖邊彙合,什麼線索都沒找到。
湖水不夠清澈,看不清裡麵有什麼,暫時沒人準備下水。
冬天下水,出來了也得有衣服換才是,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傅明青不會選擇下水。
齊聞秋肚子空了,不想思考,開始進入摸魚的狀態。
身邊還有個同樣一天沒吃東西的女性,齊聞秋揣手思考了一會兒,從兜裡拿出一把巧克力遞給高莉莉。
“給我的嗎?謝謝!”高莉莉還穿著粗高跟,早就餓得頭暈眼花,靠著上班經常996的毅力才堅持到現在。
也不管自己愛不愛吃,拆了兩顆趕緊含在嘴裡,有種死而複生的慶幸。
沒想到隊伍裡看起來最高冷的人居然會是最先對她伸出援手的。
“沒事。”齊聞秋搖搖頭,旁邊的傅明青黑著臉湊過來。
“有巧克力居然不先給我?”
莊智無意中聽了一耳朵,一言難儘,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