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間驚醒,李衛同驚魂未定地抬頭,周圍有同樣剛醒來的同事在打哈欠。
還有些小聲講話的動靜。
李衛同打開保溫杯猛灌了口熱水,總覺得心裡還是慌得厲害,便起身出門去走廊上透透氣。
脫離了暖氣覆蓋的範圍,一月的寒冷空氣灌進他衣服裡忍不住哆嗦一下。
“真冷啊,這…該死的天氣。”本想說鬼天氣,剛做了噩夢,李衛同現在有些忌諱。
走了兩步想去儘頭的窗戶邊,沒想到那塊早就有人了,還是兩個。
啊,真是,他不想去的時候就沒人,他想去的時候一定有人在。
想歎氣,又想起夢裡在說話前歎氣的媽媽,一股氣卡在喉嚨,生生咽了回去。
“都說了沒人,你嬌氣個屁啊?”低沉磁性的聲音在空曠的走廊上響起。
尾音帶著特有的輕佻,李衛同左右張望,最後確認是走廊儘頭那倆人其中一個在說話。
他所處的位置有棵大發財樹,對於儘頭的人來說,他正站在絕佳的吃瓜位置。
他倒要看看,是怎麼個事兒?
“都說了不行。”另一個人拒絕,聲音非常熟悉,李衛同一下子聽出來,這是齊聞秋的聲音。
與平時相比軟和了許多,沒有拒人於千裡之外的意味。
“你蹲下來點,跟我有什麼好害羞的,不會有第二個人看見的。”傅明青按住正欲逃跑的齊聞秋。
“回家再說。”齊聞秋死死捂住西裝領子不讓傅明青碰,小脾氣都急出來了。
傅明青本來想著,他就是確認一下齊聞秋肩膀上的傷口有沒有撕裂。
沒有的話就吃點消炎藥就行,但沒想到他這麼抗拒,齊聞秋越抗拒,他就越興奮。
他還真就不信了,今天他必須看見齊聞秋的傷口。
仗著身高優勢,傅明青一手環住齊聞秋的腰,另一隻手握住他兩隻手手腕舉高貼在牆上。
“鬆開。”齊聞秋掙紮著扭動身體,白皙的麵龐急得發紅。
兩人的身體貼得很近,傅明青欠揍地湊到他耳邊:“就不。”
“既然你不讓我碰,那我就偏要碰。”
頂著齊聞秋羞惱的視線,傅明青咬住他的西裝衣領,輕輕扯開,露出西裝下包裹嚴實的傷口。
白色繃帶緊緊環繞在脖頸上,繞出個纖細的弧度,仰頭的時候展露出勾人的弧度。
“看起來還行。”傅明青的鼻息隔著繃帶打在齊聞秋的脖子上,惹得他輕哼。
從李衛同的角度看,就像高個子男人把齊聞秋壓在牆上親。
那聲悶哼讓李衛同更加堅信自己的猜測。
帶著震撼回到辦公區,齊哥那麼敬業的人,居然會跟彆人在公司裡接吻,還是個男人!
齊哥一定是被強迫了,李衛同吞咽口水,在心裡痛罵那個強迫齊聞秋的高大男人。
腦中突然靈光一閃,想起齊聞秋手上多出來的高級腕表,啊,原來那塊表是嫖資啊。
呸呸呸,李衛同給了自己一巴掌,響亮的巴掌聲把旁邊工位的同事嚇一跳。
“你乾嘛呢?又聽見什麼驚世駭俗的八卦了,給我講講?”同事湊過來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