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該。”齊聞秋淡淡回複,“占便宜是互相的,你不喜歡嗎?”
他不知道傅明青是說的誰占了誰便宜,這是他的真實想法。
不過,等他說完,傅明青莫名其妙臉紅了,讓他有些茫然。
接下來傅明青沒再說話,齊聞秋剛加完班,身體疲憊,偏頭靠著車窗,放空思緒地看著窗外移動的景色。
車子穿過霓虹燈光,行駛到回保衛科的最後一個十字路口。
紅綠燈很長,兩分多鐘,齊聞秋的視線範圍內忽然闖進兩個人。
他們站在車子右前方的馬路邊,一大一小牽著手,好像正在等綠燈。
可是,齊聞秋瞥了眼行人路燈,此時是綠色。
正疑惑他們為什麼不過去,一大一小兩個人蹲了下來。
將手中端著的碗放在地上,路口很空曠,所以齊聞秋聽得很清楚。
碗裡有零星幾個硬幣,碰撞發出叮鈴響聲。
在寂靜的夜裡略顯詭異。
兩道身影麵對麵跪下,他們一起四隻手握在一起,手中似乎還有什麼東西。
太黑了,齊聞秋看不清,恰好綠燈亮了,傅明青踩油門,車子疾馳出去。
穿過十字路口,不到兩分鐘便回到了保衛科。
將恐怖的畫麵從腦子裡扔出去,齊聞秋脫下大衣,鑽進浴室泡了個熱水澡才躺上床。
快睡著時傅明青才開門進來,掀開被子躺在齊聞秋身旁。
雖然保衛科裡兩人有各自的房間,齊聞秋也表示過,他用熱水袋保持體溫也可以。
被傅明青一票否決,至少冬天不行夏天隨便他。
熱水袋又不是能暖一個晚上,傅明青也不是第一次跟齊聞秋睡,這病秧子的身體能冰涼到什麼程度,他最有發言權。
一個人睡絕對不行,不然哪天失溫嚴重,早上保衛科鐵定是被救護車的鳴笛聲吵醒。
就單純睡覺,什麼都不可能做,沒什麼好擔心的。
第二天還是要上班,離放周假還有三天。
有個體溫高的人陪著齊聞秋一塊睡,他的睡眠質量上升,氣色肉眼可見變好,早餐吃的分量也增多了一點。
看得曹安浩也忍不住生出欣慰,有種“吾家有女初長成”的成就感。
“能不能收起你猥瑣的笑容……”傅明青看不下去了,掰正曹安浩的臉,“彆看門口了,來,看我。”
“……”曹安浩無語,“傅老大,你才猥瑣。”
“放狗屁。”傅明青踢他一腳。
曹安浩安心了,他們老大還是原來的配方。
天天看著老大對齊聞秋關懷備至,差點要以為他們老大要基因突變成暖男了。
“好了,我不開玩笑了,真有個重要事情要跟你說。”
曹安浩的懷裡常年都是資料,他放下厚厚一疊,從中間精準地抽出幾張,表情嚴肅:
“這是曹安雲可能會進入的平行世界,他最近在學校上課,總是看見有人玩招鬼遊戲。”
一次兩次沒什麼,但是最近一天就能碰到三四個人在玩。
“頻率高得不正常。”曹安浩在‘三四次’上重重畫了個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