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黃支支吾吾,眼神躲閃,一直不回答言九月的話,還想偷偷從言九月身側溜走。
這副反常的模樣吸引了言九月。
若說言九月剛才隻是隨便問了問薑黃,那現在的她變得很想弄明白這件事。
言九月用力的拉住薑黃的胳膊,用著不容置疑的語氣繼續追問,“回答我的話。”
“對不起組長,對不起!”
薑黃突然跪在地上,言九月緩緩後退半步。
薑黃繼續哭著說:“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把實驗弄砸了,組長你彆告訴領導可以嗎,不然我會被當成實驗體的,求求你了,求你。”
言九月蹙眉,薑黃說的都是什麼和什麼啊。
她交代薑黃的任務不是都完成了嗎,他還在這裡說什麼任務?
而且薑黃現在的狀態也很不對勁,之前的他很明顯是區域比拚進來的覺醒者,但現在的他看上去更像這個世界的原住民了。
他居然會在意實驗會不會弄砸,甚至還因為這件事跪下來求她。
更像原住民?
言九月突然想到一件事。
另一個世界的言九月曾告訴過她,在這裡待的時間越長就越容易被同化成這個世界的人。
難道薑黃已經變成這個世界的原住民了嗎。
言九月有看了薑黃幾眼,但他一直顫抖地跪在言九月麵前。
組長有權向上通報自己組員因為某些原因需要變成實驗體,這是向榮實驗室裡某些研究員的權力。
有不少研究員承受不住這裡的壓力選擇自殺,就像言九月剛進這裡看見的那兩個跳樓的人。
但也有一些研究員選擇在這裡努力向上攀爬。
實驗室很喜歡看見這種情況,所以給了職位高的人很大的權力。
這些人有權決定自己手下的生死。
言九月正是有權利的人之一,按照這個世界裡的情況,薑黃雖然和總管有關係,但如果言九月想讓他死,總管也沒辦法保護他。
因此,薑黃現在的情況很完美的附和原住民薑黃的反應。
言九月想了想,試探性的說:“你好好和我說說怎麼回事,我看看能不能原諒你。”
聽到這話的薑黃很開心地從地上爬起來,開心地給言九月解釋事情的經過。
等他說完了,言九月也明白了。
薑黃隻是犯了一個小錯,根本不至於被送到實驗體接收處。
但如果他真的被這個世界同化了,在向榮實驗室裡,人人都神經兮兮的,他這麼害怕也正常。
言九月還想問點什麼,但她麵前的薑黃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了態度。
他好像忘記自己剛才跪在地上求言九月一樣,突然底氣十足。
“言組長,你怎麼在這裡。”
言九月沒有回答,隻是微微蹙眉盯著他。
看到言九月一直看著他,薑黃覺得很奇怪,怪異的看了眼言九月,客套地打了個招呼就離開了。
“組長,我還有事要去人事那裡,你沒什麼事我先走了。”
“哎,等等。”言九月叫住了薑黃。
薑黃疑惑地停下腳步,不解的轉身看向言九月。
“組長有什麼事吩咐嗎。”
“沒什麼,就是想問問你實驗怎麼樣了,我聽彆人說,你好像弄砸了。”
聽到這話,薑黃臉色一變,警惕地看向言九月。
“沒啊,組長你聽誰說的,這簡直就是胡說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