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雲顫抖地閉上了眼睛,不敢看。
她剛剛看見姑爺攥著蘇嫿的手,話也隻聽了半句,到底是誰招惹誰,她也不清楚,
但事已至此,她好不容易將自己摘出來,真相是一定不能說的。
靳萱麵色凝重,她現在更多的是擔心大哥回來生氣。
趙雪梅則麵露得意,等她將人打死,就算靳珩那小子回來也晚了,看他以後還敢不敢下她這位侯夫人的麵子。
你娘那個正房都鬥不過我,何況是你!
劉管事停頓了一下,心說時辰也差不多了,打慢點說不定能等到爺回來。
“還不動手,想偷懶嗎!”
趙雪梅不依不饒,指著劉管事的鼻子罵,將她平時樹立起來的和善形象,全都忘在了腦後。
“我看誰敢!”
院外傳來一聲威懾的大喝,院中頓時安靜下來。
眾人看見靳珩邁著大步,怒氣衝天走進來,一時欣喜的欣喜,驚慌的驚慌。
劉管事鬆了一口氣,心說爺您終於回來了,收了板子立在一邊。
蘇嫿聽見他的聲音,原本欲落不落的淚珠,開始啪嗒啪嗒往下落。
他來了,他來了。
太好了,她得救了。
謝玉瑾緊握的拳頭鬆開了,但看見蘇嫿流淚的一幕,又攥緊了。
靳珩神色原本就森冷如刀,待看見長椅上被打的蘇嫿,臉色更是黑得能滴出水來。
趙雪梅從未在他臉上見過這副表情,現在她終於明白,為何靳珩會有鐵麵冷心京兆尹之稱了。
趙雪梅臉上有慌亂閃過,可是很快就恢複了,她可是侯府的主母,反正靳珩也不能把她怎樣。
“大哥……”
靳萱跑過去想解釋什麼,靳珩毫不留情將她推到了一邊,靳萱隻覺得一股淩厲之氣撲麵而來,險些跌坐在地上。
靳珩直奔蘇嫿而去,解開繩子,拿掉破布,將蘇嫿輕輕抱起,蘇嫿嬌小的身子在他懷中,一陣陣地顫抖。
蘇嫿抬起淚流滿麵的臉,哽咽著道,“爺,她們無緣無故就來院子裡綁我,還堵上我的嘴……不讓我說話說,冤枉我……勾引謝玉瑾,要打死我。”
蘇嫿緊緊抓住靳珩胸前的衣襟,哭得快說不出話了,“爺,我沒有……我是冤枉的。”
靳珩看著懷中哭得一抽一抽的蘇嫿,臉色又黑了兩個度,頭頂像是有一團烏雲籠罩。
“我知道你沒有,你是冤枉的。”
他抬頭看著謝玉瑾的方向,眼中又多了一份冷意。
“你連我都不勾引,怎麼會去勾引彆人!”
靳珩的話,讓蘇嫿心中一暖。
他信她。
可對彆人來說,卻是平地一聲驚雷。
什麼意思?
謝玉瑾麵色驚詫,內心欣喜,難道蘇嫿和靳珩,還沒有夫妻之實?
珠雲麵色大駭,難道是姑爺在拉扯蘇嫿,這件事蘇嫿也是受害者?
完了,完了,這下完了,現在兩頭都得罪了。
靳萱則是在一旁默默掉眼淚,心裡想的都是兄長怎麼能為彆的女人推她。
她可是他妹妹啊!
女人可以有很多,可是妹妹就一個啊。
趙雪梅不禁在想,怎麼可能?蘇嫿不是靳珩帶回來的通房嗎,通房哪有不勾引主子的。
靳珩又冷聲道,“不是所有人都那麼下賤,爬主子的床。”
下賤、爬床……
趙雪梅聽見這句話,麵色一白,捏著帕子的手指緊攥。
靳珩好像是在罵她。
她是給侯爺做過通房,可現在她是侯府的主母,府上所有人對這件事都絕口不提,他怎麼敢當著下人的麵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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