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眼前的一片血腥,滿意得很。
死在我眼前的,是謝家一房的大兒子謝鬆一家。所有人都是被割喉而死,連陽台上的鸚鵡都沒放過。流了一地的血。
我很滿意。
斬草除根嘛。
此時的我正在謝鬆家的地下室,看著眼前的瓶瓶罐罐。這個麵積頗大的地下室,牆上裝的全是玻璃門式收納櫃,一眼望去,這裡麵擺放著起碼有上千個罐子,浸泡著大小各異的胎兒。
我抬頭看了看眼前這個魁梧的身影,示意他可以走了。
謝鬆是個婦科醫生,他的妻子是一名護士,給他做助手。他們開了個私人診所。
同時他們是小鬼供應商,沒錯,小鬼是可以供應的。
他們會欺騙患者,偽造各種報告和檢測結果,跟來就診的孕婦們說,她們腹中的孩子有問題,無法保胎,需要流產或者引產。
隨後他們會把到手的胎兒帶回家,出售,煉化。
謝鬆夫妻有兩個兒子,天生暴戾,虐殺動物,在學校霸淩同學,甚至將樹枝插進同學的眼睛,導致彆人失明。謝鬆家有錢有背景,自然是用錢權施壓解決事情了。這些事情,他們不放在眼裡。
謝鬆的妻子甚至會給自己做胎兒餃子當美容餐,因為傳說這種餃子,能令人永葆青春,返老還童。
一家子變態。
郭午沒有走,他在樓梯上等我。
”點燃這個符紙,放把火在這裡,把這燒了。上頭謝鬆,剪一把頭發給我。”
囑咐完後,我走上一樓,離開了這個詭異的地方。
...
前些天我在家裡分析這一大堆資料的時候,我弟河木,也幫了我忙。
果然理科男的腦子好使。
我有一個辦公室在家裡,此時我和河木就在這裡,眼前的場景就像電影裡那些刑偵片一樣,河木把我得到的照片,資料,按照時間線,人物關係,幫我整理好,貼到了牆上。
然後,一個龐大的謝家人的家族脈絡圖,就基本形成了。
本來我一個腦袋兩個大,正愁怎麼理清思緒,河木三下五除二,半個小時不到,全給我整理好了。
目前還在世的,從謝家的當家人—謝鉉開始,往下分彆有七房人。
看到這裡我兩眼一黑,謝鉉真能生啊。
其中四房是他和第一任妻子生的,共四個兒子。第一任妻子生小兒子的時候難產去世。
剩下兩房是他和第二任妻子生的,分彆是一兒一女。第二任妻子車禍去世了。
還有一房是他和情人生的,是個兒子。情人在外麵養小白臉,被謝鉉找人做掉了。
然後這些個兒子們還有一大堆亂七八糟的其他情況。
河木直接了當給我圈出了兩個人,一個是大房的大兒子謝鬆,一個是情人生的最小的兒子,謝堯。
謝堯我知道,上回被我捅了一刀了。
“目前看來,謝鬆和謝堯是防備最鬆懈的兩家。
謝堯跟其他幾房的兄弟都不交好,大概因為他是私生子的關係吧。
而謝鬆是個醫生,他開了個婦科診所,口碑還不錯,看起來就是個普通人,是這麼多謝家人裡麵,目前看起來最簡單最沒有黑料的一位。”
河木還在絮絮叨叨地說著,我逐漸把注意力放在他的身上。
等他說完,我對他表示了讚許,隨後一拍大腿,大聲說道:
“走!咱今天整頓燒烤!”
其實也很簡單,我想辦法先弄倒一家,然後拿到人家身上的毛發或者貼身衣物,事後進行星宿問卜,他們背後的關係,幕後的計劃什麼的,我就能全都知道了。隻是一下子人物關係太龐大,我得梳理一下而已。
我驚訝的是,河木的分析能力居然這麼強。他就是個普通人,但是他簡單分析出來的結果,竟然和我預言看到的畫麵,幾乎沒差。
...
我仔細想了想,河木到了這裡以後,再沒出過門。
他每天就是在房間裡待著,或者爺爺做飯的時候,就會來幫忙。
爺爺會在客廳看電視劇,陪貓貓玩,最近他在前院種了不少花,有不少是月季。而且老人家還迷上了編藤手工。
我覺得那玩意兒費力又傷手,但是爺爺覺得很有意思,我就也不阻攔。爺爺還給檸檬茶編了個貓窩,檸檬茶就往那一躺,肚皮一翻。
河木大部分時間就在房間裡呆著,我見他買了很多電腦,設備什麼的,房間也不愛開燈,隻剩下電腦發出的五彩斑斕的光,妥妥跟電競房一樣。
他的房間裡每天就是傳出來電腦鍵盤,和鼠標的劈裡啪啦聲。
有時他會陪爺爺吃飯,但有時他不想出來,爺爺也會把飯菜送過來。
爺爺問過我,說弟弟這樣在房間裡打遊戲,會不會不好,聽說有那什麼網癮之類的,爺爺有點擔心。
我拍了拍爺爺的肩膀,說道:
“那都是騙你們這些老人的,哪有什麼網癮,弟弟之前每天都上班,周六日也沒得休息,天天上到晚上十一二點,他隻是累了,想休息,好好玩玩。”爺爺聞言,就放心了,又去陪檸檬茶玩。檸檬茶特彆喜歡爺爺。貓這個東西就是尊老愛幼,淨欺負中間的。
我們跟河木基本都說不上幾句話,見他這樣沉默寡言,我也會擔心,這孩子該不會是抑鬱了吧...
...
我們決定就在院子裡燒烤,於是我和河木準備去趟市場,我還叫上了大蟒蛇。
下車庫的時候,河木看著我的保時捷,一時又呆住了。
我看他吃驚的樣子,覺得他可愛,忍不住發笑:“車鑰匙就掛那兒,我不愛開跑車,你要喜歡就拿去開。”
河木看了看這車,摸了摸,也沒說什麼,就是問了句:“姐,你們這些奇異人士,賺錢這麼容易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