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往裡麵走,藍羽曦就越覺得煩躁。
耳邊那陣窸窸窣窣的聲音愈發的近了,可好像那四個都沒聽到什麼一般。
藍羽曦摸了摸後脖子,總覺是不是自己聽力出了問題。
“誒!”
瘙癢的手被身後的宿願抓住,“彆抓了,紅的要流血了”。
藍羽曦不舒服地動了動脖子,“不是,太難受了”。
幾人都注意到了這邊的動靜,藍嶼塵湊近了稍稍拉下後領的衣服,看到一片血紅,伴著指痕幾乎要破皮。
楚年也靠近了看去,見那血紅之中有一塊微微鼓起的小包。
“這是?”
話音未落,便見那塊小包微微晃動一二,隨即幾乎是逃一般爬出一個黑色小蟲子來。
“!!!”
似乎並未達到孵化,早產總是弱不禁風,那小蟲隻不過出來,便是死得不能再死了。
宿願抿去那顆小蟲,沒舍得告訴藍羽曦這個令人惡心的事情。
藍嶼塵從葉承運手裡接過酒精,揪著藍羽曦去一邊處理。
“哥,這個估計是被小蟲咬了一口,不用酒精吧!”
破了個口的傷,經過酒精一刺激帶來一股火辣辣的刺痛。
冰涼的液體順著脖子往身體裡滑去,藍羽曦忍不住被激起一身雞皮疙瘩。
宿願和楚年蹲在一起,頭對頭地研究這芝麻大小的屍體。
楚年估計是這山裡異獸的一種,至於為什麼藍羽曦先起了什麼反應,又是怎麼沾上的,他們這些不是獵金的半斤八兩所知甚少。
但宿願心中還是清楚的。
藍羽曦體內正邪之力彙衝,現在算是純邪之力占了上風,此刻的血可謂凝聚了宇宙中最為純粹的兩種物質。
對於將死之人來說是救命良藥,可對於毒物來說便是致命之物。
也算倒黴,宿願略帶憐惜地看了一眼指尖的小東西。
估計第一口飯都沒吃上,便感受出了不對勁,拚死了往外爬,最終還是難逃一劫。
“這山裡各種異獸都有,很危險,跟著哥走吧”。
看著兩方都處理的差不多了,葉承運懶洋洋地動了動身子,移步先行。
還不知道所以然的藍羽曦被藍嶼塵和宿願夾在中間,卻是耳邊那陣悉悉索索的聲音不見了。
沒了那陣煩悶的聲音,倒是腦子清醒不少。
“宿願,那東西到底在哪?”
這山都被挖空了,裡麵設了大大小小不少法陣,密閉空間裡越走越是窒息。
宿願也精神懨懨,有氣無力,“周天星辰術隻能探查到在這邊,我怎麼知道?”
幾人坐在略微見一點光的地方休息,聽到兩人談論起來,不免好奇。
“你們來這裡到底是要找什麼?”
“就是那個……”
後半句的話音被突如其來的異響給震斷,一聲沉悶的怒吼帶著山體似乎都在打顫。
“什麼聲音?”
藍羽曦目光隨之滴溜溜地轉起來。
這個動靜,一定不是什麼低階的異獸。
想到此,幾人的麵色都變得難看起來。
藍嶼塵整理了衣服站起身,語氣平淡,“聽聲音距離我們不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