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玄蛟和夜魅策劃的事,藍羽曦並沒有表露出意外,這完全合乎常理,也在計劃之中。
“最近的流言聽說了嗎?”
藍羽曦突然提起剛剛聆躍跟她彙報的話題。
明筠眨了眨眼,表情出現一瞬間的欲言又止,看了看身旁的藍嶼塵,決定不說為好。
“什麼流言?最近,也沒什麼流言吧?哈哈哈,是吧嶼塵?”
藍嶼塵頗為白癡地看了他一眼,不如不說!
“是嗎?”,藍羽曦眸子微眯,看向藍嶼塵的神色冷得可怕,“可我聽說,有不少人想讓哥當星主呢”。
明筠驀然一驚,瞪圓了眼睛扭頭看向藍嶼塵。
而這事的主人公,卻顯然不是第一次聽到這話,隻是沉默。
他,隻是沉默。
屋內的氣氛瞬間凝結住了,呼出的每一口氣息都變得小心而謹慎。
明筠僵笑了一下,木然開口,“你不會……又在搞什麼幺蛾子吧?”
那雙與藍嶼塵極為相似的眸子瞬間轉向明筠,帶著不達眼底的笑意和森冷,“這是個開玩笑的事嗎?”
明筠渾身一頓,狠狠一個激靈,心中敲打的鼓咚咚作響,隻感覺血液都要被凍住了。
他有些迷茫又求救的看向藍嶼塵,不知這話題該如何說是好。
“這個玩笑很沒意思”。
藍嶼塵終於對此做出表示,但隻是淡淡的看了一眼在沙發上坐著的藍羽曦,沒理會身邊僵住的明筠,自顧自地也坐在了一邊。
明筠不知所措地在兄妹兩人之間來回橫掃,直到見藍羽曦那布滿寒霜的麵上露出無奈,才狠狠翻了個白眼坐下。
“以後這種玩笑少開!冷汗都給你嚇出來了”。
明筠伸手倒了杯桌上冷掉的水,一飲而儘。
藍羽曦翹著二郎腿悠然坐著,一副惡作劇得逞的得意小模樣,“不好嗎?我覺得挺不錯的啊”。
顯然是見到藍嶼塵的平淡很沒意思,惡作劇就是要開給像明筠會有這麼大反應的人身上,才有樂子可尋。
“不過我這次可沒開玩笑,最近的流言你們也不用在我麵前掩蓋,雖然我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但不代表我的消息很閉塞”。
藍羽曦剝開桌上的橙子,咬了一口下去,橙子就是要這樣吃才快樂。
這下明筠倒是也隻驚了一下,旋即想到這位可是手裡握著星墜閣的存在。
也頗有幾分埋怨地意味,“是啊,不知道是誰傳出來的,不敢往你這說,監察司的公文已經堆成山了,說什麼的都有”。
當然,還有說當初藍衡留下星主令,隻是因為藍羽曦昏迷,還未送走,或者時機未到,而不是選定了繼承人。
“真是喝了醬油放屁鹹的!”
明筠總結出這麼一句。
藍羽曦嗬嗬笑了兩聲,“這可不好說,不過確也有道理,這位置當初可是我給哥,哥都不要的”。
藍羽曦揚起脖子向後靠去,“哥你不會有什麼特異功能,早就能料到有這些煩心事,才撒手一身輕吧?”
藍嶼塵抬眸輕飄飄地瞥了她一眼。
明筠捏扁了紙杯,“這些人是沒長腦子嗎?星主令的認可還不夠?打開的青雲之間也不夠?非得帶著禁軍打到他們家,拿槍指著他們腦門才是?”
藍羽曦閉眼養神,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意味深長,“有道理啊”。
明筠下意識脊背一涼,這有道理……是哪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