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齊宣的身體向前倒去,場上的氣氛似乎變得更加沉重了。
曹流目視眾人,冷冷道“天印軍殺害本宗長老。本座身為天印鎮守,代表了西門宗主,有必要讓賊人付出代價!”
隨著話音落下,潮水般的氣血之力仿佛化作實質,掀起了鋪天蓋地的風雷,將在場的全部人都壓得喘不過氣來。
上首的王秋瑛不知想到什麼,率先半跪於地。
“謹遵鎮守之命!!”
其餘的長老與主事們雖然遲鈍,這時看到示範也反應了過來,一個個高聲附和。
……
一刻鐘後。
金鼎宗眾人走出鎮守府,直接朝著天印軍開去。
說實話,許多長老與主事都不清楚自己為什麼有膽子這麼做,他們甚至不敢相信此時發生的一切。
——他們這麼多人,竟然被新任鎮守一個人給挾持了!
曹流腳下踏著一隻大泥鰍,正是秋秋變回本體時的模樣。
秋秋聽說要打仗了,魚臉上滿是興奮。
它——要看到血流成河!
曹流對於今晚的行動,心中有了成算。
這天印軍都要站在他的對立麵了,不如第一時間將他們給解決了的好。
至於那江慶桓,獨戰兩位真氣圓滿不敗?
這樣的戰績在曹流看來也就這樣。
當他的“金蟾勁”恢複到“二檔”之後,哪怕回溯世界裡的鄔通想要打破他的防禦,現在至少也要三十多個回合以上。
這群真氣圓滿的小歘歘……
他站著不動,人家就是打斷了手都破不掉他的防。
……
天印軍的大殿之外。
大量全副武裝的士卒層層把守,將裡外守得密不透風。
江慶桓躺在大床前,身邊躺著不少被抽乾的白骨,甚至就連骨髓都一滴不剩。
抽骨吸髓莫過於此。
這就是江慶桓修煉的煉體功法,“歡喜無極功”,本質上就是采陰補陽,與合歡院正好反著來。
他甚至想著有一日,將整個合歡院抓來助他練功。
江慶桓舔著嘴角,似是在回味方才的滋味,微微眯眼,正準備讓底下人再送幾十個適齡的女子來。
這時,屋外傳來一陣極具穿透力的聲音。
“江慶桓,還不出來拜見本座!”
這音波仿若化作了實質,刺得江慶桓生疼不已。
他臉色漲紅,隨手抓起一件衣服披上,腳步猛地踏出,碩大身軀直接衝天而起,撞破了一層層建築來到空中。
江慶桓麵目猙獰“敢直呼本帥名諱,你是想死不成。”
曹流麵無表情,悠然定在半空,就這麼看著他。
腳底下。
金鼎宗的人手與天印軍的將士對峙。
雖然兩方在名義上同屬一個陣營,但經過這段時間的分化,是敵是友暫時還沒有定數。
江慶桓退後半步,指著曹流,對下方甲士催促道“還不動手?”
話音剛落,軍中的弓手,還有擅長箭術的真氣境高手,發出了一陣陣密集箭雨,向著天邊的曹流射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