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算啦?”
趙高聽罷,趴在榻上,吃力抬頭看了馮去疾一樣,笑道,“馮相這還真是血濃於水啊,家妻暴死,兩子命懸一線,生死未知,也抵不過叔侄情深。”
我特麼?
聽到趙高這一席話之後,馮去疾頓時一陣凝眉。
“趙大人,你是陛下身邊的紅人,今日尚且如此狼狽,我這更是被陛下苛責數次,這要是還不算了……”
看著趙高,馮去疾幽聲說道,“隻是不知道趙大人,還有什麼辦法?”
“嗬,辦法,都是想出來的。”
趙高說道,“隻是馮相,你如今來,若是想激我,那就白來了。我這人,多大的委屈,那都受過。且,我一介宦官,陛下臣奴,要臉乾什麼?”
說著,趙高看向馮去疾,“隻是馮相您,若是幾次三番,被打了臉,在權貴之中,可還能有立足啊?”
“……”
聽到趙高一番話,馮去疾頓時一陣麵色鐵青,沉默不言。
趙高這幾句話,字字都在誅心。
周氏被五馬分屍,兩個兒子被貶斥到長城為囚徒,自己更是幾次被馮征當眾懟的顏麵無存。
如此下去,若是自己在老秦之中失去了立足的威信和意義,那自己,隻怕是,相位,都難以保住了。
“那趙大人,可有什麼辦法?”
馮去疾說道,“如今,能讓馮征遭殃的,可就隻有陛下了。而趙大人,身為陛下寵臣,今日尚且不利,不知道趙大人,當該如何?”
“嗬嗬,馮相,這話說的就不對了……”
趙高陰陰一笑,“那你得想想,陛下,為何會對馮征,如此寵信?”
“這,本官倒是也想過……”
馮去疾說道,“本官認為,陛下對馮征如此恩寵,隻是因為,這小子,機靈的很,能討陛下歡心吧?”
“馮相說的正是……”
趙高一笑,“可若是,他突然做了,不得陛下歡心之事呢?”
“正是因為,我等做不到如此,所以才犯難不是?”
馮去疾歎了口氣,“這小子圓滑的很,一般之下,根本不上鉤,更坑不了他!”
“嗬,我們不能,但是,有人能。”
恩?
聽到趙高的話,馮去疾,當即一愣。
隨即,凝眉發問,“趙大人說的是?”
“當然是陛下不能觸犯之逆鱗了。”
趙高冷冷一笑,“咱們是什麼東西?說句不好聽的,馮相再尊貴,那也是臣。趙高再被陛下器重,那也是個奴。陛下之逆鱗,當有二。”
“何者?”
“諸位公子,以及,陛下他的壽命安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