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推行儒道……”
我特麼?
你說啥?
還真是推行儒道?
聽到馮征的話,嬴政頓時一陣無語。
“若是能推行儒道,朕也不用如此糾結了,且儒道之推行,斷不可行也!”
嬴政聽罷,頓時說道。
“陛下莫急……”
馮征聽了,笑道,“臣說的不是真正的順從大公子……而是,找了個看似折中的法子……”
什麼?
看似折中?
嬴政聽罷,不解問道,“卻是何意?”
“陛下,臣問陛下一句,何為儒道,何為法學?”
恩?
何為儒道,何為法學?
嬴政聽罷,凝眉道,“儒道者,自然是孔孟那麼一番說辭。而法學者,乃是鬼穀荀子乃至於韓非子一番論道學術也……”
“嗬嗬,陛下,臣下鬥膽,臣下認為,不是這樣。”
馮征聽了,笑著搖頭。
什麼?
不是這樣?
嬴政頓時好奇問道,“卿,那你說什麼是儒道,什麼又是法學?”
嬴政心說,難道我說的不對嗎?
世人皆知,儒道自然就是孔孟之道,而法學,正是鬼穀荀子韓非所主張的論道學術。
怎麼到了馮征這裡,就說不是呢?
“陛下,孔孟,已經過去數百年了。”
馮征一笑,“而法學雖近,也幾十年了。儒家法家,興盛多年,他們內部派係也是不斷,這說明,儒家法家,本身也沒有完全統一的論調!如此,那就簡單了!”
他躬身道,“臣認為,隻要是陛下需要,那麼儒道就是法學,隻要陛下不需要那麼法學也是儒道。”
恩……恩?
噝?
聽到馮征的這一番話之後,嬴政眼眸一閃,心裡一動,隨即,莞爾一笑,意味深長的說道,“有些道理!卿,說下去!”
“諾。”
馮征笑了一聲,“陛下,大公子不是喜歡儒道嗎?可是,大公子見過孔孟嗎?沒見過吧?彆說大公子,那位淳於博士見過嗎?也沒見過!
彆說淳於博士,就算是李相的老師,大名鼎鼎的荀子,也未曾見過孔孟啊!
如今,孔孟留下的,那也隻是一些著作,以及一些話語。
陛下,書,永遠都是死的,而人的嘴,永遠都是活的!
臣認為,詞有百般意,全憑所需人!”
“詞有百般意,全憑所需人?”
嬴政聽罷,獨自吟了一遍,隨即眼前一亮,奇歎道,“此乃至理名言也!”
沒錯,書是死的,而人是活的,書裡的文,在不同的時候可以解釋出不同的意思來,那靠的是什麼?
靠的,就是當下所需要的意思!
所以,馮征才會說出那麼一句,隻要陛下需要的儒道,那才是真真正正的儒道。
隻要陛下不需要,那麼,儒道就是法學,法學,就是儒道。
這一切的解釋權,不是看書裡的人,而是,看誰需要,看當下需要哪種!
“卿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