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個晴朗天氣,陽光晃眼,照耀在每個角落中,帶著慵懶與暖意,有著獨屬於春日的蓬勃氣息。
趁著好天氣,陳婆子把私庫裡的古玩字畫,拿出來曬曬,以防生了蟲子。
林未巧路過看到時,饒是知道餘慕煙的家底,也不得不驚歎一下,“這也太豐厚了吧。”
處理完手頭上的瑣碎小事,她忽然空閒下來,其實她也沒什麼事要處理的,畢竟專門的事有專門的人,她無非就是拿個主意而已,點點頭說句話的事。
遇到實在難搞的事,還有餘慕煙。
這陣子二房也學聰明了,不找事,她也落得清淨。
從晚姐兒的院子出來,路上碰見匆匆走過的引香。
她問晚姐兒身邊伺候的丫鬟,嘉兒,也還是個半大的孩子,十歲出頭的樣子。
“她這是去哪啊?”
“回蓮姨娘的院子唄。”
“蓮姨娘住哪?”
“住在綠竹居,媽媽怎麼連這個也忘了?”
她能不忘嗎,她壓根就不知道。
一時心血來潮,她想著這麼久了,她連蓮姨娘的麵都還沒見過,也從沒見過蓮姨娘出來走動,更沒給餘慕煙請安問好。
蓮姨娘在她心裡,儼然成了神秘的存在。
閒著也是閒著,她拉上嘉兒去綠竹居,為什麼非要拉上嘉兒呢,一是她不認路,二是怕尷尬。
嘉兒不理解,“媽媽,好端端的,去綠竹居做什麼,不是自找晦氣嗎?”
她問“晦氣,為什麼這樣說?”
嘉兒解釋說,當初陸裕宣納蓮姨娘,本就是不情不願的,若不是看在長輩的麵上,陸裕宣說什麼都不會同意的。
蓮姨娘進門以來,陸裕宣踏進綠竹居的次數,屈指可數,每次去的時間也極短,不過是例行公事,略坐坐。
蓮姨娘知道自己不討陸裕宣喜歡,從進門來,處處謹小慎微,從不生事,後來餘慕煙連她每日的請安問好都省了,她便日日待在綠竹居,極少出門。
日子一久,她又低調無聞,府裡人漸漸忘了她的存在,底下人也生出怠慢輕視的心思來。
林未巧聽得眉頭直皺,心想這陸裕宣真是十足的人渣,禍害一個又一個的小姑娘,自個逍遙快活,真真沒天理。
反正她是盤算好了,不管陸裕宣真死還是假死,反正這伯府陸家,絕對是不能讓陸裕宣再回來的。
這簡直是個禍害,萬萬留不得。
她現在是不知道陸裕宣在哪裡藏身,但在陸裕宣現身之前,她會想儘辦法,讓陸裕宣身敗名裂的。
問她為什麼要這樣做,因為她該死的正義感,陸裕宣害了太多人。
說話間,來到綠竹居。
不來不知道,一來她還以為來錯地方了。
綠竹居周圍種著幾叢竹子,地上積了不少枯黃的落葉,風一吹,沙沙作響。
這裡很僻靜,靜到沒有多餘的聲音。
她不可置信地問“就,就住在這裡?”
嘉兒點頭,“是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