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謹慎地問了句“怎麼看出他們在是楚青館接頭,知道是哪個王爺嗎?”
木瓜說“我看著他們進出都很慎重,很像是在接頭密事。至於是哪個王爺,像是涇城王。”
“不是,如此隱密,你是怎麼打探到的?就在附近盯著?”
“我找了個專門打聽消息的人,我負責白天,他負責晚上盯著,是他看到的。說楚青館深更半夜時,有人出入。”
怪不得梁媽媽能那樣傲氣,合著背後有涇城王做靠山,那她還真沒辦法了。
不過她依稀記得,最後奪位成功的,好像不是這位涇城王。
她問“所以這個梁媽媽,是涇城王的人?”
木瓜說“是,梁媽媽背地裡借著楚青館來傳遞各種消息,不能明麵上說的,都通過楚青館來。”
“那要救你妹妹出來,怕是難了。”
“媽媽,我知道很難,但請您想想辦法。楚青館那樣的地方,且不說要賣笑為生,就說梁媽媽做著這樣的事,萬一哪日……我妹妹豈不是連性命也不保?”
她點點頭,這倒是,不管日後涇城王奪位成與不成,他手底下的楚青館,都不會再留的。
但要從涇城王手裡把人救出來,無異於從閻王手裡搶人。
這知道的隻是救一個可憐小姑娘,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有什麼陰謀詭計呢。
她說“眼下也沒彆的辦法,你也說了背後是涇城王,不說你我,就是夫人出麵,也難的。總歸你妹妹現在還小,他們要你妹妹也做不了什麼的。你仔細留意楚青館的動靜就行,但切記,不可太過頻繁,免得惹人生疑。”
木瓜應下,還是難掩失落。
她拍拍木瓜的肩膀,以示安慰,又問起木瓜另一個被賣去做童養媳的妹妹。拋開彆的不說,給人家做童養媳,比可賣去楚青館慘多了。
沒能辦成這事,她心裡過意不去,但這真不能賴她,誰知道她就晚那麼半個時辰。
木瓜無奈搖搖頭,“都賣給人家做童養媳了,還能要得回來嗎?”
她說“怎麼不能?錢出多點就行了。”
“唉,可買回來又能怎樣,送回家裡,家裡養不起她,還是會把她再賣掉的。她沒有一個安身之處,還不如……”
“話不是這樣說的,先把人贖回來再說。這事你最好托個年長者去辦,錢的事來找我。”
“媽媽,這怎麼好意思,我太麻煩媽媽了。”
“同我還客氣什麼。”
長夏漫長,連風裡都夾雜著份暑氣,格外催人眠。就是那房前屋後栽種的芭蕉樹木,迎著風搖曳,也好似昏昏欲睡的。
趁著午後空閒,丫頭婆子都在偷懶打盹,就是平日裡鬨騰的貓兒狗兒,此刻都窩在陰涼處睡著。
她經過廊下時,看到樂哥兒和英妹又在打架,英妹年紀大,直接一腳把樂哥兒踩在腳下。
她就當沒看到,畢竟小孩子家的官司是斷不完的。
來到院子裡,遇上餘慕柳,纏著她問“媽媽,我們什麼時候去廟裡啊,晚姐兒都快好了,我們還沒去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