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夠…完全不夠。這忍耐了千年的寶劍突然接觸到靈魂的那一刻,受到影響的自己也忍不住了。這根本就不是能不能忍耐的事情。自己的**讓自己去做,完全無法控製…自己好像都不是自己了,仿佛變成了隻顧自己**的野獸一般,執行著屠殺。
“什麼……啊?”一位晨起的老人看見街頭上的慘狀,嚇得癱倒在地。呈現在他麵前的,是由屍體裝飾的公路。空氣中彌漫著的不再是早上清新的空氣而是腐爛的屍臭與血腥氣。整座城市安靜的出奇。好像一夜之間那些不想提前撤離的人們都死掉了一樣。發生了什麼?
“對,就是這樣。乾的真不錯。作為獎賞,來吧。”在一處昏暗的小巷中,一位金發少女向渾身鮮紅的白雲生伸出自己的右臂。左手是一個圓形的靈體,裡麵無時無刻都傳來靈魂的痛哭,若是過於靠近便會使人崩潰,窒息。而在金發少女的眼中,這就是令她享受的樂章。
“哈…哈……!!”白雲生猛地抓住那條手臂,一口咬上去。完全沒有顧及金發少女的感受,大口大口地吸食起鮮血來。
“沒關係,享受這最後的餘韻吧。反正到最後,全都回歸虛無。知道嗎?其實我挺羨慕那些死掉的人的。他們免除了接下的痛苦。並且以祭品的形式永遠存活在我們之間。就算得不到安息,也應該為此感到驕傲……”金發少女即使被這樣吸著血,還是麵不改色。微笑著,憐憫地看著白雲生,說著令她無法理解的事情。
理解?不。我需要理解什麼?什麼都不需要。現在想要的,隻是滿足自己無底洞般的**罷了……
“哈…哈……嗝…”過了許久,白雲生鬆開了嘴,甚至打了個飽嗝。金發少女用她那無珠的眼眸看著她,說:“好喝嗎?”
“嗯……”白雲生點點頭,但並沒有說話。她的表情是如此痛苦,召喚了那把詛咒的寶劍就要插入自己的胸膛。金發少女阻止了她,接過寶劍仔細端詳著,說:“瑰寶劍,真虧你能接受地了它呢。你感覺得到吧?裡麵的靈魂有多滿足,得到了許久沒得到的血與殺戮的氣息,看它多滿足啊。源源不斷著散發著魔力波動。加上我對它的加護,你難道不感覺舒服嗎?要自刎…是為什麼?”說完,金發少女把劍還給了她。又說:“順從自己的**吧,我的孩子。你們皆是有罪之人的產物,現在該為祖先的行為贖罪了。去收集更多的靈魂,給我帶來。我會給予你更多你想要的。”
“啊…啊……!”金發少女的話就像是催命符。白雲生極力想反抗,但終究抵不過寶劍的**。好像被吞噬了,淡淡地說:“好……”聽到白雲生這麼說,金發少女突然咧嘴大笑了起來。說:“好啊!不愧是被瑰寶劍選中的人,所以你才能得到你該得到的!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這是又一場嶄新的噩夢。
命令在夜晚繼續殺戮,白天是寶貴的休息的時間。而在這段時間裡,白雲生被金發少女關在小巷的垃圾桶裡,沉睡著。當然,這也是現在的她唯一一個能找回自我的時間段了。動不了,好像被定住一樣。眼睛也是被強行閉住的。為什麼會這樣?如果自己能自律些…沒能做到。以至於自己忘了這瑰寶劍一旦再次沾上血便會爆發……她很害怕,如果自己沒控製住,去傷害弟弟該怎麼辦?誰能來…幫幫我?
一千多年前,三族大戰正處於癲狂階段。魔族不斷對外發起進攻,血族拚死抵抗。而人類一直不戰自退。那時我們以為他們放棄了,但其實…是在養精蓄銳。她和白鬼就出生在那個時候。
“怎麼樣?”
“不好,是個女娃。沒法上戰場的。”
“那怎麼辦?沒有能上戰場的娃,那還有什麼意義?”白雲生出生的地方,是血族的一處貧苦的山村裡。她的家人不想一輩子讓自己的家族在窮苦中度過,便想生個男娃去戰場上闖蕩。但白雲生出生的那一刻,他們甚至想掐死這孩子。
但她最終活了下來。在白雲生二十歲的時候,父母終於又生下了一個男娃。也就是白鬼。但或許是因為他們太急於求成,導致白鬼剛出生身體就比其他同齡的吸血鬼要弱。他們的母親沒有活下來。父親傷心過度患病而死。於是,白雲生便一個人撐起了這隻剩下她和弟弟兩個人的家。十分疼愛弟弟。
白雲生本想就這麼和白鬼度過一生,但由於戰場上缺人。一天,她和白鬼被強行闖入家中的吸血鬼帶走。就這麼進入了部隊,永遠地離開了家。
軍隊裡的生活也不好過,他們兩個實在是太小。經常被其他吸血鬼欺負。而還是個娃娃的白鬼更是被嘲笑,甚至被當作是玩樂的對象。
“你,這包血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