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驚魂未定,白雲生帶著翅膀根的傷緩緩落到地上。這巨大的晃動自然也驚醒了父親。
“怎麼了?沒事吧?”父親從白雲生的懷裡下來,看著蹲在地上低頭的白雲生。聽她的呻吟聲,貌似十分痛苦。
“血……等等,我幫你看看。”父親看到白雲生的翅膀下有血,手握住了翅膀。
“!!!”白雲生紅了眼,猛地把他推到一邊。
“啊——!”父親嚇了一跳,從地上爬起。看到白雲生的肩膀上多了一支泛著黑色邪光的箭矢。才反應過來,被怪物襲擊了。
“跑!”白雲生奮力地朝父親的方向投擲瑰寶劍。正好碰到朝他飛過去的箭矢,彈飛了箭矢。接著瞬移到武器旁,擋在父親麵前。
“咳咳……卡!”白雲生的傷口持續潰爛著,咳出了黑色的血。忍著疼拔出兩支箭矢,箭頭已然融化在身體裡。腐蝕著她的**。
“不,讓你跑過襲擊而來的怪物本就是誇誇其談。更何況,能襲擊我的也隻有!”白雲生召喚了圓形的屏障把父親包在裡麵,以防止他在戰鬥中收到傷害。可是,到底該怎麼打?
“痛……”白雲生感覺自己的左肩使不上力,整個都是軟的。後麵的翅膀也是,收都收不起來了。這樣的話,在戰鬥裡也是個很大的破綻。
“白…雲生?”父親被關在一個狹小的透明的空間中,不知所措。而在前方,緩緩出現了兩個人影。
“你是故意的還是不小心?直接射穿大腦讓她直接無力抵抗不得了嗎?射的這麼偏。”菲克莉斯和龍心並排走著,臉上還是掛著那萬古不變的瘮人的笑。
“你不能怪我啊,姐姐。再怎麼說我也有點手生啊。能把弓箭拉開就算不錯啦。”龍心撅著嘴抱怨道,好似一對打情罵俏的親姐妹。但內在卻是惡魔。
“!!!”白雲生右手緊緊握住瑰寶劍,麵部凶狠,隨時準備發狂。
“看啊,她垂死掙紮的模樣。我果然沒選錯人吧?”菲克莉斯和龍心在和白雲生有一段距離的位置停下。端詳著她。
“嗯,不錯呢。這潛在的魔力,正是我們需要的。想必吃了之後,我也會像曾經那樣百發百中吧。不要磨嘰,我先開動了。”龍心收了弓箭,換了一副猙獰的麵孔撲了過去。
“!!!”白雲生飛不起來,隻能忍著痛借著腳力高高跳起。龍心撲了個空,跳起來抓住白雲生的腳踝。
“你!”白雲生一劍劈過去,劈了個空。同時因為用力導致了左肩的痛感加重。痛苦地大叫起來,被龍心拽了下來,按到了地上。
“白雲生!”父親看著麵前的景象,隻能無力地敲打屏障。
“去死吧。”龍心伸出手,刺向白雲生的心臟?
“啊啊啊啊啊——!!”痛得大喊起來。龍心剝開了白雲生的皮肉,感受著那顆跳動的充滿著仇恨力量的心臟。瑰寶劍裡的冤魂同時也在哀嚎著。龍心開始汲取力量。
“放開…我……”白雲生連掙紮的力量都失去了,無法爆發魔力。痛得想哭卻發不了聲。瑰寶劍哀嚎著,而對正在進食的龍心來說是一種更為美妙的配菜。
“彆吸地太狠哦?要給其他人留點才好。那麼……哼哼哼。”菲克莉斯走向父親,倚靠在屏障上看著這場“盛宴”。
“不,不要……求求你,放了她吧!求求你!”弱小的人類現在能做什麼呢?隻有去求助,求助那些厭惡自己,殺戮自己的高級存在們。祈求得到那幾乎不可能得到的同情。
“你同情她嗎?身為一個人類,卻去同情一個怪物。少說點話,說不定能饒你一命哦?”菲克莉斯看都沒有看她一眼,隻是看著龍心的位置,邪笑著。
“不,雖然知道不太可能。但你們同為一個種類的怪物又何必自相殘殺呢?”搞不清楚狀況的父親隻能儘力用一些話語來博得同情。菲克莉斯聽了這話,覺得可笑,說:“是嗎?但據我所知,人類可是一個比任何物種都要明白如何折磨同類的存在呢。弱肉強食,就是所有物種通用的話。”
“無論是什麼都不能一概而論吧!留她一命,求你……”感到腿軟,父親癱坐在地上,哭了起來。
“………”覺得這個人類無趣,菲克莉斯不再看他。
過了一會兒,龍心拖著白雲生無力的身體過來。滿足地說:“真是完美,不愧是絕對仇恨之人。被達加斯看中的人就是不一樣。已經半死不活了,這口氣就留給他們吧。”
“喂,溫柔點。真死了可就不管用了。”菲克莉斯發出警告。
“嗯,放心。隻是……不能一個人全部享用的話,多多少少會吃不飽呢。”說著,龍心的視線對準了屏障裡的人類。而菲克莉斯一下子就明白她什麼意思,點了點頭。
“多謝款待。”龍心笑著,一個腦瓜崩便打碎了屏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