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雲柳如心永恒之門!
再回兵鋪,他直奔後堂。
後堂,有一座小園,還算僻靜,是個修煉的好地方。
唔!
很快,悶哼聲響起,又是霸道的煉體,配合太初天雷訣。
一周天下來,疼了個半死。
然,痛有痛的好處,多番煉體淬元,筋骨肉強度又提升不少。
接下來的,便是遁地術。
畢竟是保命用的,那得練個通透,可不能再像昨夜,這若逃命的時候,隻半截身子入土,天曉得有多尷尬,一不留神兒是會丟掉性命。
此後,他拿了一柄長劍,於園中舞動。
劍法嘛!還算精妙,但這種精妙,落在月神眼中,就是垃圾了。
她倒是想傳趙雲鬥戰仙法。
可惜,這貨才隻凝元第三重,縱是傳了他,也隻能擺著看。
這邊,趙雲已收劍。
累的氣喘籲籲,正擱那抱著紫金小葫蘆研究。
未多久,便又見他起身。
說他是個武癡,也並不為過,貌似就沒歇息過,幾乎每次都累到力竭,如這回,站都站不穩了,一屁股坐下,已是喘的上氣不接下氣了。
“買些玉露靈液回來,煉體後融水浸泡,效果更佳。”
腦海又響起月神的話語。
“那東西可貴的很。”
趙雲一聲乾咳,神色還有些尷尬。
“堂堂少主,會沒錢?”
“真沒。”
趙雲訕笑,俸銀倒領過不少,錢也攢了很多,但卻拿去買了一根價格不菲的玉簪,本想在成親當晚送給柳如月,誰曾料,整出一場偷梁換柱的婚禮,而那玉簪,也未曾帶來,若帶在身上,定拿去賣了。
“就剩幾塊碎銀子,買半斤都不夠。”
“找你老子要。”
“張不開口。”
“兵鋪的抽屜裡有,去拿啊!”
“下不去手。”
“要不,你找個涼快地兒待著?”月神斜了一眼趙雲。
“這就挺涼快。”
趙雲聳拉了腦袋,一個錢字,難到英雄漢。
“對麵,有賭場。”月神又開口。
“我的賭運,一向很差。”趙雲一聲乾咳。
“你當老娘是擺設?”
“我錢袋呢?”
月神話剛落,趙雲便麻溜起了身,在包袱裡一通翻找,啥個衣服鞋子,啥個佩劍匕首,拿一件扔一件,這架勢,顯然是在找啥東西。
最後,才翻出了一個小錢袋。
瞧月神,看趙雲的眼神兒,語重心長了一分,目測,這是個逗逼。
“就說嘛!神的本事大著呢?”
趙雲笑嗬嗬的,揣著錢袋走了,月神敢說,必定能贏錢。
“少爺。”
見趙雲出來,坐在櫃台的老孫頭兒起了身。
“賣了多少。”
“行市不好,無人問津。”
“意料中。”
趙雲深吸一口氣,如先前所說,柳家有煉器師,出售的武器各個上品,買兵器的都去他家了,這裡的生意慘淡也正常,還是品質不行。
想到這,他心情很不爽。
被其他家族強壓一頭,倒也罷了,被柳家壓著,就很惡心了。
“日日賠錢,不出三月,家族必將其關張。”
老孫頭兒唉聲歎氣道,看那蒼老的神態,多顯滄桑和不舍。
這副神態,趙雲看的懂。
聽父親說,這間兵鋪是爺爺做少主時一手創立的,自那時,老孫頭兒便跟著爺爺打江山,老東家雖不在了,他卻守了這間兵鋪幾十年。
兵鋪沒落,心境自可知。
趙雲心中暖意濃濃,如老孫頭兒這般忠心的人,世上已不多見。
“我想做煉器師。”
趙雲心中道,是對月神說,可不能讓爺爺的心血,敗在他手中。
“器與丹似。”
“煉器同煉丹,要麼身負火焰,要麼身負雷電,此乃先決條件。”
“這些,你可有?”
月神回的隨意,正單手托著臉頰,望看著蒼緲。
“你是神嘛!定有方法。”
“如此,那便等下雨天。”
“下雨?”
趙雲挑眉,不知月神寓意,也未曾問,問也白問。
“我出去轉轉。”
留下一語,他走出了兵鋪,穿過熙攘人群,入了賭場。
“大、大、大。”
“小、小、小。”
方入賭場,便聞大呼小叫聲,一個個賭桌,都圍滿了人影,且分成了兩派,一方喊大一方喊小,多數都光著膀子,如打了雞血,嗷嗷的。
“他娘的,咋個還是大。”
“不聽我的,看,輸錢了吧!活該。”
“快快,賠錢。”
滿賭場都烏煙瘴氣,鬨騰騰的,贏者歡喜,輸者罵娘。
“誒?趙雲。”
不少人側眸,瞧見趙雲,都挑了眉毛,連賭桌莊家都看了過來。
“被廢了少主,跑這來消遣?”
多數人都這般想,一場婚禮遭了打擊,不自覺的以為,趙雲是自甘墮落,如此,又免不了閒話,啥個譏諷嘲笑,暗歎惋惜,此起彼伏。
“好地方。”
賭徒們的眼神兒,趙雲無視,揣著手來回的逛遊。
最後,才在一個賭桌停下。
賭桌上,堆滿了銅錢、銀子和金元寶,除這之外,還有押衣服的人才,輸了個溜光,凡是能拿來做賭資的,會毫不猶豫的放在賭桌上。
這等例子,屢見不鮮。
輸紅眼的人,莫說是衣服,連媳婦、孩子、地契都會拿來賭。
“賭博害人哪!”
趙雲一語深沉,很自覺的拎出了錢袋,看的月神一陣想笑。
“押多賠多。”
“押少賠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