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雲柳如心永恒之門!
“跑?”
趙雲一聲鏗鏘,追著王陽殺入了山林。
而後,便聞山林中轟聲漫天。
是兩人又開戰,皆魔的形態,一個魔煞翻滾,一個氣血滔天,皆有可怕戰力,從山巔打到山腳,從山腳戰到山間,又從山間打上峰巔,所到之處,皆狼藉一片,掌印、拳影、刀芒、劍光多不勝數,每一次碰撞,都有烏黑光暈蔓延,成片的參天古木,被攔腰斬斷;一座座的岩壁,被震的亂石炸飛。
自外去看,還能得見一座座山峰,一座接一座的崩塌。
玄陽境能打出這等場麵,若傳出去,必震驚人世。
而般若,便是被驚的那一個。
大鵬已將她叼走,已放在了自個背上。
它盤旋於天空,能淩天俯瞰,能清晰望見山中大戰。
不難得見,趙雲占山風,硬頂著強攻強打,且絲毫不加防禦,如王陽找好的,打成碎肉爛骨都不夠,得一口氣打成灰才行,所幸,他有強大底蘊,有萬法長生訣恢複傷痕,有大地靈咒吸噬大地之力,有分身源源不斷的傳輸精元,才可肆無忌憚的攻伐。
一次殺不死,便殺兩次。
兩次不行,那便殺三次。
他不信邪,不信打不滅王陽。
啊!
王陽嘶嚎,被一路乾的站不穩。
挨趙雲攻伐都小事,難受的是怨靈反噬。
那感覺,就像是無數條蛀蟲,在撕咬他的身體,在啃食他的精神,怨靈的哀嚎與慘叫,都恍似充滿無法抗拒的魔力,不止禍亂心境,仿佛還要吞滅他的心神,如此種種,他根本使不出巔峰戰力,哪擋得住趙雲的攻伐。
“好強。”
般若看的麵容失色,是說趙雲,也是說王陽。
兩個玄陽境,能打到山體一座座崩塌,足證明戰力逆天,一個魔力無限,一個氣血不竭,都是萬中無一的妖孽。
呱!呱!
大鵬嘶叫不斷,也不知是為趙雲呐喊助威,還是在大罵,罵也是罵般若,你的慈悲,代價是慘烈的,一個個無辜生靈,都是佛的傑作,若非趙雲要去佛土,若非主人要去找菩提花,它這個坐騎,便會將這個佛家信徒,生生撕個粉碎。
它的嘶叫,般若似聽得懂。
正因聽得懂,才沉默不語,不知是悔恨,還是迷茫。
她所秉持的佛家宏願,貌似染了太多血,難怪姬痕對她有敵意,或許,那些慘死的生靈中,就有姬痕的親人與故友,救了一個不該救的人,擾了他人因果,無數生靈葬身,她才是罪魁禍首,
噗!
她沉湎之際,王陽又喋血,被趙雲一劍斬飛。
“爆。”
趙雲一聲冷叱,已在王陽的身上貼滿了爆符,要再一次將這個殺人狂魔,炸個粉身碎骨。
然,爆符並非炸開。
或者說,王陽的身上,刻有某種禁製,專克爆符。
也對,吃過一次爆符的虧,哪能沒有防備,爆符對他無效。
“該死。”趙雲眸芒冰冷,提劍又上。
王陽咬牙切齒,卻是不與之戰,轉身便遁,需找個地方,先煉化怨靈,螻蟻雖弱,但數量至一定極限,也夠他難受。
“你走不了。”趙雲緊追不放,一旦追上,便是一整套的秘法,平生所學,都會無封頂的砸出,打的王陽頻頻受創,一路都血骨橫飛。
“真元無限嗎?”王陽麵目凶獰,真太低估天宗姬痕了,魔力磅礴如他,氣血都幾次低迷了,這個玄陽第二重,即便已開了丹海,也不可能有這麼多真元,且越打越猛,旺盛的生命力,讓他都駭然。
滅!
趙雲又追上,一掌掄翻了王陽。
同一瞬,足九道誅仙劍斬出,在王陽的身上,戳出了九個森然血洞,最可怕的一道,還劈了王陽半個頭顱,就這,也不耽擱王陽遁走,身上的血洞,一個個複原,被斬的半個頭顱,也極儘再生。
趙雲心驚,這貨比楚無霜更抗揍。
“你殺不死他。”月神淡淡道。
“他究竟幾條命。”趙雲一邊攻伐一邊問道。
“他所修乃一種不滅的魔功,以吞噬生靈加持魔力,每吞噬一人,便會拘謹一魂在體內,那一魂,便是一條命。”月神道。
趙雲聽了皺眉。
如此邪惡又可怕的秘法,他還是頭回聽說,難怪打不死王陽,原來那貨自帶複活甲,且不止一個,按月神所說,王陽至少得幾千條命,鬼曉得他吞了多少生靈。
如此,至少得殺王陽幾千次,怕是不等殺死王陽,他就先累死了,精元氣血源源不斷不假,不代表精力也無限。
“這等人,就沒有一種簡單的方法弄死他?”趙雲又問道。
“有,尋到其真身。”月神悠悠道。
“真身?”
“真身乃他的根,斬了根比啥都直接。”
“那他的真身在哪。”趙雲下意識問道。
“不在此,在一個很遠的地方。”月神伸了個懶腰,順便打了個哈欠,惹得趙雲一陣斜眼,有這門道不早說,害我打了大半夜。
“聖子。”兩人交談時,突聞一聲呼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