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穀外,眾老家夥都起了身,一個個耳朵豎的撲棱棱的,先前是叫床聲,這回的動靜,應是大戰波動,有人在裡麵乾仗。
你特麼有病吧!
同樣的大罵,趙雲和羅生門主心中都有。
罵誰呢?自是罵雲幽穀的主人,能造出這等空間大世界,對方絕對是一尊仙,還是一尊閒的蛋疼的仙,竟在空間世界裡,造了一片迷情的桃花林,好歹是前輩,咋不知臉為何物呢?
不知何時,轟隆聲才湮滅。
羅生門主停了,並非不追了,是不見了趙雲蹤影。
“姬痕。”
羅生門主秀拳緊握,也不知是羞的還是怒,如個小丫頭,抓了狂的小丫頭,急的一陣跺腳,臉頰上的潮紅依舊不曾消散,非但未消散,還蔓延到了脖頸,昨夜雖無意識,卻有記憶,那些不堪入目的畫麵,已如烙印刻在靈魂中,抹都抹不掉。
正因抹不掉,她才忍不住捂了臉。
這整整三天三夜,她是叫的有多哪!
克我。
他克我。
堂堂一尊天武境,儼然已淩亂,第一次被坑了一身的傷;第二次跌入墮仙雲海,返老還童;這是第三次,直接丟了貞潔。
彆鬨,我徒兒也是第一次。
神明嘛!秀兒說話還是很公正的。
呼!
趙雲再現身,已是一片山林,氣喘籲籲的,主要是腿軟,臉龐還火辣辣的一片,在此之前,他還是個純情的大好青年呢?何曾遭過這事,三天三夜的纏綿,儼然就像做了一場大夢。
“是不是幻境。”
良久,他才見揣手蹲在樹下,極儘回憶三天三夜,越想,便越麵紅耳赤,鼻孔又有一股暖流溢出,那一幅幅香豔的畫麵,也如一道道的烙印,深深鐫刻在靈魂之中,即便到了此刻,耳畔還依稀有羅生門主那的叫聲,聽的他是心猿意馬。
綜上,那不是幻境。
綜上,他已不是純情的大好青年。
“姬痕,滾出來。”
正想時,又聞羅生門主的嘶吟聲。
“不出去,這涼快。”趙公子揣著手,就擱那雷打不動,不止不能出去,還得藏嚴實了,若是一不留神兒被那娘們逮住,可就不是掛樹上那麼簡單了,保不齊還得去宮裡找活兒乾。
“彆讓我找到你。”
羅生門主立於山巔,氣急敗壞。
話落,便見她身上,綻起了一種異樣的光霞,映著月光,如夢似幻,竟還演出了玄奧異象,是血脈的異象,來的很莫名。
“這。”
她俏眉微顰,忙慌內視體魄,才知血脈本源有詭異變化,竟多了一股神秘力量,浩瀚磅礴古老縹緲,與她血脈交織共舞。
她看的發愣。
這是血脈的異變嗎?
算是血脈異變。
若月神在此,會給出準確答案。
趙公子是一種特殊血脈,羅生門主也是,兩種血脈交合,自有神奇之事,血脈異變便是其一,這也算是一種古老的機緣。
所以說,這個床不是白上的。
至少,於羅生門主而言,這是一場造化。
唔!
趙雲這邊,亦有變化。
隻不過,他非血脈異變,是這場交合,促進了本源融合,其所帶來的益處,自也機緣一件,可比吃七彩血靈花好使多了。
“意外之喜啊!”
趙雲眸光熠熠,造化來的讓他措手不及。
好一會兒,他都沒反應過來,本源咋就突的融合好多呢?未多想,他忙慌盤膝而坐,靜心閉眸,感知本源融合後的力量。
第二門,他能清晰可見了。
不知能清晰可見,還觸手可及了。
“來。”
趙雲心中一叱,心神縱身一躍。
浩瀚的第二門,毫無難度輕鬆跨過。
那一瞬,一道金光衝宵而去,血脈的異象,演滿半邊天,光輝照耀了昏暗的夜,給夢幻的雲幽穀,又添了一抹金光色彩。
“是那小子。”
山穀外,眾強集體站起了身。
從這去看,能隱約瞧見血脈異象,在場身負特殊血脈者,鮮血都一陣悸動,那是血脈壓製,讓他們體魄都跟著一陣巨顫。
“不是在撞機緣。”
“就是在去撞機緣的路上。”
眾老輩唏噓,篤定趙雲在雲幽穀得了造化。
他們甚至懷疑,先前的女子叫床聲,就與那小子有關係,就是不知,那女子是誰,叫的著實,他們聽了三天三夜呢?當真是趙雲,那就沒毛病了,得了血脈,那貨身體好著嘞!
瞧見異象的不止他們,還有羅生門主。
她已殺過去,憑異象便可鎖定趙雲的位置。
她來的巧,恰見趙雲眉心,刻畫出專屬血脈的一種秘紋,正因那道秘紋,激蕩出了可怕氣蘊,又把無相人皮震飛了出去,時隔幾月又一次顯露真容,好巧不巧,被羅生門主瞧見了。
“趙雲?”
羅生門主一愣,驚的神色一怔。
她沒見過趙雲,卻見過趙雲的畫像,紫衣侯為抓這小子,通緝令貼滿了大夏各大古城的大街小巷,不想看見其畫像都難。
““好小子。”
“真個大魄力。”
她這一聲喃語,有驚歎的意味,紫衣侯滿天下的抓捕他,竟還敢混入大夏天宗,而且,竟還一路混到了天宗聖子的位置,縱觀年輕一代,有此膽識者絕找不出第二個,有此演技者,也絕沒有第二頭,天武眼界如她,先前都未瞧出半點端倪。
“長得還挺帥。”
這娘們兒也是有意思,人都找著了,不尋思著當場出手,竟來了這麼一句,比起那張大眾臉,她瞧這張臉龐順眼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