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雲柳如心永恒之門!
魔窟古城。
趙雲的分身已消散,掃蕩了寶物,順便毀屍滅跡,但血色的雲霧,卻繚繞不散,這座掩映森林深處的古城,依舊血淋淋的。
小地宮中,趙雲如老僧禪坐。
他體魄依舊璀璨,金光閃耀,磅礴氣血肆意翻滾,準天級的修為,時而天武境的氣蘊,讓小麒麟看的都詫異。
不過,小家夥聰明,不難想明白,趙雲走的本就不是尋常路,早早開了丹海和武魂,如今有天武氣蘊,也在常理中。
“兩道門。”
趙雲心中喃語,曾窮儘目力去看,能隱約望見兩道門的雛形,他想進階天武,需跨過那兩道門才行,此刻去看,還模糊一片,隻有度過天劫,才能凝實一分,隻有一路夯實底蘊提升境界,才能真正看的清。
這,又會是一段很長的路。
不撞幾個大機緣,怕是很難進階天武。
至於為何變成兩道門,他沒有過多疑惑,血脈一道門,天武一道門,應該沒毛病,終有一日,他會尋一個閱曆廣泛者,好好聊聊有關門的問題。
日落西山,他緩緩開眸,一口濁氣吐的酣暢淋漓,修為又穩固一分,眸若星空深邃,閃爍的都是金色的星光。
“就在今夜了。”
趙雲看了一眼魔靈果實,魔氣縈繞不散,魔光無比純粹,將要成熟的異象,他能看的懂。
還是那句話,彆看魔靈果的賣相不咋地,可果子濃鬱的芳香,還是很沁人心脾的。
待收眸,他朝四方看了一眼,才偷摸拿了一部年貨,埋頭看的賊認真,為此,還給自個找了一個很好的理由學習學習經驗。
許是看的入迷,他儼然不覺,小麒麟也湊了上來,小家夥又如一隻小狼狗,蹲的板板整整,也盯著畫麵看,看的倆眼圓溜溜的。
那一幕,很搞笑。
趙公子一個鼻孔流血,小麒麟竟也一樣。
月神看了,唏噓不已,此事若被麒麟皇得知,多半會一巴掌呼死趙雲,好好的一頭麒麟小聖獸,跟著你不學好,學的是沒臉沒皮。
這,也是一種修行。
彆問,問就是俺師傅教得好。
趙公子平時都是這般甩鍋的,本來他是個正經小夥兒,都是被秀兒帶歪的。
嗯?
曾有一瞬,趙雲豁的抬眸。
有人進了魔窟古城,如一隻幽靈,氣息似隱若現,卻難逃他窺看。
未多想,他當即收了年貨,一步出了小地宮。
方才出來,便見一道血色人影,看不清五官樣貌,因為對方的尊榮,是模糊的一片,隻知蒙了一層血袍,隻知那雙眸子陰森枯寂,周身洶湧的魔煞,暴虐不堪,無論從哪看,都像一尊大魔頭。
“準天境。”
趙雲心中一語,一眼便看出對方修為。
正因看出了,他才眼神兒奇怪,對方與他有點兒像,這裡的像,指的是氣蘊,明明是準天境,偏偏有天武氣蘊,而且,並非時隱時現,是一直存在的。
“不對。”
看過,他雙目又一瞬微眯。
哪裡不對呢?底蘊不對。
這貌似不是本尊,而是一道分身。
更準確說,是一尊魔之身,這就嚇人了,一尊魔之身都是準天境,且有天武氣蘊,那他的本尊,該有多強,貨真價實的天武境嗎?
“你滅的?”血袍人笑看趙雲。
“不可否認,火氣是大了點兒。”
趙雲說著,還在上下左右的掃量對方,欲從這尊魔之身身上,尋到本尊蹤跡。
可惜,對方身上有遮掩,遠非王陽可比,他能看穿王陽的魔之身,卻看不穿這位。
“哪家的。”血袍人的笑,饒有興趣。
“山旮旯跑出來的。”趙公子的回答,依舊很隨意。
“調皮。”
血袍人嘴角微翹,上一瞬還在對麵丈外,這一秒,已如鬼魅般臨身,一手抓向趙雲,掌指間有魔紋流轉,該是一種封印,要強行封了趙雲,再仔細研究一番。
趙公子未動,開了護體天罡。
血袍人猝不及防,還未觸及趙雲,便撞了個板板整整,被一道天罡撞翻,通體的魔煞,都蕩滅了不少,還有遮掩他尊榮的秘法,也隨之崩散。
見其真容,趙雲一陣挑眉。
這張臉,他昨日見過。
在哪見過呢?就在這座地宮。
沒錯了,就是魔窟所供奉的那座血魔雕像,與這位生的一模一樣。
也便是說,魔窟所供奉的血魔,就是這血袍人的本尊。
如此,那就說得通了。
血袍人大半夜來這,可不是遊山玩水的,多半就是來取魔靈果實的,好巧不巧,與他撞了個照麵兒。
就說嘛!能被魔窟一脈供奉,定然不是一般人,連魔之身都這般的邪乎,本尊的話,八成就是一尊天武境。
轟!
血袍人落地砰的一聲響,踩的地宮轟隆一顫。
趙公子挑眉,他同樣挑眉,真小看了對方,竟有如此強悍的底蘊,正因未料到,才露了個破綻,才被一擊打的措手不及。
“前輩,方不方便留個名諱。”趙雲笑道。
“憑你?還沒資格知道。”血袍人舔了舔猩紅舌頭。
“怕是不敢說吧!”趙雲撇了撇嘴。
“待吾鎮壓了你,看你是否還這般伶牙俐齒。”血袍人冷笑,又是一瞬消失,速度的確快的驚人,再現身時,已是趙公子的背後,一指戳向趙雲後腦勺。
趙雲不懼,又開護體天罡。
尷尬的是,這回不好使了,對方竟無視天罡,一指戳破。
他未停留,一步飛遁了出去,豁的定身,也是豁的轉身。
迎麵,便見一頭魔龍咆哮而來。
趙雲看都未看,一拳轟滅,可血袍人打出的這頭魔龍,甚是詭異,崩滅成了魔霧,卻又凝練成了劍氣,自四麵八方斬來。
“這等級彆的攻擊,就彆拿出來用了。”趙雲淡道,以魂禦玄荒之氣,於周身飛舞,劈來的劍氣,皆被擋下,隻擦出一撮撮的火光,遠傷不到他體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