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雲柳如心永恒之門!
星空中的天劫,愈演愈烈。
沒人會想到,一場洞虛境的劫罰,竟這般持久。
自渡劫者與法則身開戰,前前後後已超八百回合,換做一般人,縱不被打死,也會被累死,並非所有人,都如趙雲那般,氣血旺盛,且有造化神樹源源不斷的生靈真元。
說到趙雲,亦如豐碑一般佇立。
看他周身外百丈,再無一人,也沒人敢距離他太近。
這位是渡劫之人的護道者,先前一刀一劍,連斬兩仙王,是個底蘊可怕的主,自他身上,世人能瞧見滾滾煞氣,若非殺出過屍山血海,怎會有這般強的氣場。
趙雲心無外物,眸子古井無波,就跟沒事兒人似的,但所有人都知,此人不動則已,動則便是雷霆絕殺,被滅的兩尊仙王,即前車之鑒。
“應該是翼族的大佬。”不少人都這般沉吟,因為渡劫之人,是翼族的傳承,同出一脈,護自家的後輩渡劫,沒毛病。
事實上,在場有翼族的人,是個白袍老翁,也藏在人堆兒裡,正眼神兒奇怪的看趙雲,他才是幽蘭的護道者,這位是哪冒出來的,兩次有人偷襲幽蘭,都被那人截胡了,一刀一劍乾脆利落。
“她乃我故友。”趙雲一笑,是對白袍老翁傳音。
老翁微挑眉,他藏的很嚴實的,那人竟能看穿他來曆。
沒錯,趙雲能看穿,偷摸開一下神明之眼,隻要他想看,誰誰的褲衩啥顏色,他都能看清,翼族血脈嘛!自也儘收眼底。
“待天劫落幕,喝一杯。”
白發老翁溫和一笑,也如渡劫的幽蘭,頗感心安。
老實說,僅憑他一人,很難護住幽蘭不死,因為惹來的看客太多,心懷叵測的強者,如仙王和半神級,不在少數,他翼族的仇家,也是一抓一大把,真要一湧而上,莫說護道,他也可能折在這裡。
怪隻怪,這場劫來的太突兀,根本沒有準備的時間,若早知有這麼一出,傻子才會選在這渡劫。
既然渡了,硬著頭皮也得上啊!
有人幫忙護著,總比他一人勝算要大。
“不妙啊!”這聲傳音,出自紫衣老道。
早在趙雲降臨這片星空時,他便已被放出,好歹是一尊半神,關鍵時刻,得拉出來幫忙,畢竟,明槍易躲暗箭難防。
趙雲早有覺悟,場麵一旦混亂,偷襲者一旦多了,他也難護住幽蘭,先前斬殺的兩尊仙王,貌似震不住那些蠢蠢欲動的老家夥們。
噗!
世人看時,嫣紅的血光於劫中綻放。
是幽蘭喋血了,挨了法則身一劍,橫翻星空八百丈。
不等她站穩,法則身便已提劍殺至,迎空劃了一道璀璨星河。
見之,莫說白發老翁,連趙雲都心頭一緊。
法則身一劍是毀天滅地的,幽蘭未必扛得住。
“吾心不死,吾身不滅。”
幽蘭一聲喃語,竟在生與死的瞬間,絕地涅槃了。
伴著一道震顫星空的轟鳴,有一對足有百丈龐大的翅膀,在她身後傲然撐開,翅膀是虛幻的,染著絢麗繽紛的七彩仙霞,襯的她如一個天使,看的場外的世人,都神色怔怔。
“那是至尊神翼?”有老輩驚異道。
“何為至尊神翼。”不少小輩虛心求教。
“翼族的本命外相,也可稱之為外道仙藏或者天賦神通,通常隻有皇族的血統才能覺醒,那是一種象征,也是一種認可,因為那不止是一雙翅膀,還是翼族至尊,留於後世的饋贈。”
“原來如此。”
小輩們一邊唏噓一邊後退,因為開了至尊神翼的渡劫者,已斬斷了法則身的星河,恐怖的餘威,正從天劫之中朝外蔓延,躲避慢的人,已遭了大殃,成片成片的人影被撞翻。
看幽蘭,氣質已大變,除至尊神翼,眉心還刻出了一道翼族專屬的古老神紋,其本源血統,正在蛻變涅槃中極儘複古。
“天佑我翼族啊!”白發老翁激動不已。
他已記不得,上一次出至尊神翼,是哪個年代了。
如今再見,真個上蒼垂憐,沒落萬古的傳承,有希望崛起了。
“造化不淺哪!”
趙雲喃喃一語,幽蘭的血統,他是見過的,絕非純正,該是一脈分支,入了仙界,竟複古到了這般境地,且還開了至尊神翼。
彆說,這雙翅膀的確好使。
自開神翼,法則身真被錘的站不穩了。
這一幕,落在看客眼中,就是各種神態的,僅為看熱鬨而來的人,自眸光熠熠,翼族的外道仙藏,可不常見,當是開眼了。
但,場外的世人,可不全是看熱鬨的,有那麼些個不軌之人,見了至尊神翼,眸中都有寒光一閃而過,此人潛力太大了,有必要扼殺在搖籃中,特彆是翼族仇家,這等念頭最為強烈。
終究,有半神忍不住了,手拈一縷幽光,劈向了幽蘭。
趙雲眸光如炬,祭了誅仙訣,一道劍芒斬碎了那道幽光。
“汝能護她多久。”
冷冷的話語,在星空響徹。
世人多抬眸,上下左右環看,能聽見那句話,卻尋不到源頭,出手的人很雞賊,該是用了一種秘法,在混淆視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