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哥,適才老朽在船上聽小娘子吟唱你的新詞。”
“兩船相距甚遠,未能聽清,可否請這位小娘子再高歌一曲?”
褚亮輕捋胡須說道。
“褚公所言甚是,不如請小娘子再唱一次。也好讓我等老朽一飽耳福。”
莫凡微微一笑,轉頭朝水小娘子輕輕點頭。
“小女子敢不從命,隻是唱得不好,還請諸位大人原諒。”
說完,水若兮拿出古箏,又唱了起來。
一曲唱罷,歐陽詢突然悠悠歎息一聲。
“唉!詞是好詞,曲是好曲,歌也唱得婉轉動聽,隻是總感覺欠缺些東西。”
“信本的意思,可是想請一書法大家,把這詞寫下來,懸掛於這畫舫之中?”
褚亮和歐陽詢二人,一唱一和。
二人是多年好友,這點默契還是有的。
“正是,正是。今日有好詞、好曲、好歌聲,再有那好書法佐酒,豈不是人生一大樂事?”
歐陽詢與褚亮對望一眼,彼此心領神會。
“哈哈哈哈!你們兩個老家夥,倒是算計起老夫來了!”
“也罷,今日既然有莫小哥的佳作在前,老夫便鬥膽獻醜寫上一幅,不到之處,還望諸君海涵!”
說罷,虞世南喚來畫舫上的小娘子伺候筆墨。
隻見虞世南提筆沉吟片刻,突然落下,筆勢如行雲流水,一氣嗬成,半盞茶功夫不到,一篇《水調歌頭·明月幾時有》已躍然紙上。
寫完,虞世南轉頭問莫凡:“莫小哥以為老朽這幅字寫得如何?”
“詞是好詞,字更是好字。隻是在下家中尚無一幅可堪入目的佳作,懸掛於書房之中。”
“不知,虞公大作,可否割愛?”
莫凡表麵上極為誠懇的向虞世南求書法作品。
心想,小爺哪懂什麼書法?隻是虞老頭書法了得,這幅字應該能值不少銀錢。
站在一旁的歐陽詢本來想開口求字,被莫凡這一席話堵住了嘴。
暗道:好小子,嘴巴倒是夠快,看老夫不再敲你幾首詩詞出來。
“小哥所言差矣!如今這裡有四人,當然是每人一幅,才能彰顯公平。”
“不如小哥再拿出三首詩詞,請伯施兄再寫三幅,那不是皆大歡喜?”
莫凡一聽,心中大罵,你個老陰貨,自己不出力,光動嘴,哪有那麼便宜的事?
小爺要是再作出三首,起碼還要再拿走三幅,不,水小娘子也要算上,一共拿走八幅才公平。
哼!想占小爺的便宜,門都沒有。
虞世南一聽歐陽詢所言,也來了興趣,想看看莫凡寫詩詞的功底如何?
“對極,對極!小哥再作三首,我們每人一幅字,豈不快哉!”
“嗬嗬!各位大人,在下再作三首,自是勉強可以湊數。”
“但是在下隻拿走一幅,才是極不公平。”
“況且,今日煩勞水小娘子多次,怎能不給她也算上一份?”
莫凡腦筋一轉,將索要的作品增加到八幅。
虞世南沉吟良久,轉身麵向莫凡說道:“好,小哥今日有此興致,老朽便陪你賭上一賭。”
“隻要小哥能作出一首好詩詞,老朽便寫兩幅字,贈與小哥和水小娘子,如何?”
莫凡被虞世南這一激將,也上了頭。
“好,君子一言!”
“駟馬難追!”
定下賭約,莫凡漫步走向窗前,開始醞釀情緒,接著便將心中想好的詩詞,一首首飽含情感的背出來。
“春曉
春寒不覺曉,
處處聞啼鳥。
夜來風雨聲,
花落知多少。”
“楓橋夜泊
月落烏啼霜滿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