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大五關六十餘裡路程的白石鎮前的林子裡,冷的瑟瑟發抖的一眾人煩躁的扯下臉上蒙著的黑布。
“老大,這都七天了,那幫人還沒出現,難不成咱就要一直在這挨凍啊?”有人忍不住的開口發牢騷。
邊上有人注意到老大的臉色也不好,趕緊道“稈子你發什麼牢騷,咱們在這又不是白挨凍,老大也沒餓到你。
這挨著大五關,咱們營生本就不好,好不容易接了這麼一單活,對方給的報酬也高,這是好事兒啊,眼瞅著就要過年了,咱們兄弟過年是否能大碗喝酒,大塊吃肉接蘭花樓的姑娘來,全靠這一單是否能成了。
所以,淡定,淡定。”
他的話,很明顯的安撫到了其他人等,就連他們的頭目莫仫也是滿意的看了一眼。
原本,莫仫的心裡也是煩躁的,目標七天了都未曾出現,雖說這七天對方也會付銀子,但,日子拖的越久,他心裡越是沒底了。
金主很是肯定的說,目標會來大五關,此地乃是通往大五關的必經之路,此處的地勢也是最合適的。
為了穩妥起見,就連夜裡,他也同樣安排了人在此處守著。
莫仫心裡已經想好了,是那位金主確定目標會走此路,但誰又能保證目標一行人臨時有彆的,什麼變故,改變了目的地?
倘若真是那般的話,莫仫決定跟金主結算的時候,可不能隻拿這些日子的辛苦費,還要狠狠的敲那位一大筆銀子才行。
那位金主家有當官的又如何?得罪了大不了帶著兄弟們離開此地到彆處去也就是了。
反正,他也早有離開此地到彆處重新打地盤的打算了。
他甚至根本就不怕金主家那位官老爺打擊報複,逼急眼了就把他們買凶的事曝出去,官當久了即便平日再圓滑,也難保不會得罪人等著抓短處呢!
再說了,自己乾的這營生,本就是把腦袋彆在褲帶上,光腳的就不怕穿鞋的。大不了,魚死網破唄!
叮囑兄弟們明個多加件袍子,心裡忍不住想到,金主說的關於目標的一些信息,說是個用軟鞭和劍很是囂張狂妄的小娘子。
把一個小娘子說得那麼厲害,開始莫仫是不信的,覺得金主有點誇大其詞了。
但是,親眼看過金主手下的傷勢後,這才確定金主所言不虛。
金主受傷的仆役,傷均在手腕的部位,腕骨碎裂白石鎮最好的骨傷大夫看了都搖頭說沒辦法治好。
用鞭子抽的,這力道,這準頭,莫仫也是心中一驚不敢輕敵了。
那用鞭子的小娘婢,狂不狂他不確定,但能肯定的是,她是真夠狠啊!
所以,做這單活,他也不敢大意,把手下的人都帶上了。
至於什麼人多欺負人少啊,什麼男子欺負女人有失顏麵之類的,他完全不去理會了。
本就做的是殺人越貨的生意,有銀子自己能吃香喝辣的就行,真在意什麼顏麵,也就不乾這營生了。
金主還說了,待劫到那目標後,不要求給她留什麼健全之身,四肢皆可廢掉,儘可能保留那張臉,還有身子就好。
金主還要七個孩子中的兩個女娃,剩下五個男孩,就歸他了,到時候隨他們變賣還是怎麼處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