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你快點跟他們說清楚,啊。”離莫仫最近的一個手下,身上已經挨了幾刀了,又被一腳踹倒在地,聽著這邊的對話,用儘力氣提醒著自家老大。
隻可惜,對方太凶狠,還沒等到老大解釋,心口就被一劍貫穿。
手下不敢相信的看著麵前這個鏢師,麵無表情的抽回劍,現在的鏢師都這麼冷血了麼?
看著死不瞑目的手下,莫仫心裡是悔的,悔不該接這單活。
同時,看著自己大半手下倒地,生死不明,他也是惱火至極,衝著唐溪華就吼道“你們走鏢的是出門沒帶腦子麼?
事情不查清楚,就胡亂冤枉人?”
也就這麼一會兒的功夫,又有幾個手下倒地,有掙紮的,有抽搐幾下不動了的。
但是,此時,麵前的鏢師頭子,倒是沒有繼續跟他動手了。
“沒見到她們,卻知道,那就是說,你們埋伏在此目標是她們?”唐溪華現在覺察到不對勁兒了,也聽出點彆的來。
“並不是,是我的手下前些日子聽到一個傳聞,說鎮上趙大人家的公子,在一個荒蕪的驛館休息的時候,被一個帶著七個孩子的小娘子給收拾的不輕。
所以,你一問我就猜想應該是。
俗話說盜亦有道,我和兄弟們做這營生,也不是什麼人都劫的,年邁的,婦孺都是不動的。”莫仫大聲的說到。
之所以大聲,也是說給自己的手下們,萬一對方不信盤問某個手下,當然要統一口徑了。
莫仫是個能屈能伸的,這才一交手自己這邊就頂不住,對方是實打實的狠茬子。
自己這邊若是硬拚,那恐怕今個是要被團滅了。
隻要活著一切就還有希望,所以,該苟還是要苟著的。
這種時候,什麼顏麵自尊都不重要了,活著最重要。
隻要能活著,以後還能東山再起,也能尋這些鏢師報仇。
“趙大人家的公子?荒蕪的驛館?”唐溪華低聲重複著。
來的路上,是有個荒蕪的驛館,當時他和鏢師們還在那休息過,所以,印象還是挺深的。
大人家的什麼公子?與她一起在那驛館休息,被她收拾了?
官老爺家的公子哥一般都什麼德行可想而知了,遇到她那個不吃虧的性子,怎麼可能占到半點便宜。
聽到這些,唐溪華心裡已經不再懷疑這劫匪頭子在說謊了。
“我說的都是實話,趕緊叫他們停手啊。既然是個誤會,就算我們倒黴了。”莫仫眼瞅著這麼一會兒的功夫,自己這邊的人,就自己一個是站著的。
聞聽此言,唐溪華往四周看了一圈兒。
站在近些的鏢師們已經聽到劫匪頭子剛剛的話,也迅速的跟其他同伴傳了話,但是,看著躺在地上死傷的一片劫匪,心裡沒有半點的愧疚。
跟著師父從小習武,一身的好功夫,隻用來押運鏢物,他們自己心裡都覺得屈才。
彆的鏢局的鏢師,走鏢的時候都是祈禱路上平安,彆出事。
但是他們卻是不同的,總是希望遇到點像眼前這種人,好好的發揮發揮一下自己的長處。
無奈,鏢局的名聲在外,每次走鏢的陣仗又大,就很難得的能遇到這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