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轉眼,就到了臘月二十四,過小年。
吳知府家裡大擺筵席,林安笙本不想去赴宴的,奈何人家請的又不是他一個人,還有軍營中的其他一乾將領,地方官如此,也不好不去。
酒宴是晚上,林安笙跟軍營受邀請的將領一同去赴宴。
酒宴很是豐盛,林安笙就聽到身邊兩位將領小聲議論,說吳知府這個職位,油水大的很啊。
聽到這些,林安笙並沒有什麼特彆的反應。他是此地駐軍的將領,吳知府是此地的駐官,吳知府生財有道是他自己的事,隻要斂財彆太過分,彆弄得當地百姓民不聊生,彆把手伸向軍營,彆在軍營中做什麼齷齪之事,那就跟他沒什麼大關係。
這舉國上下,清廉的官員也是大有人在的,但是,貪官也是不少。
林安笙給自己定的準則線就是,自己的責任是練好兵將,守護好這疆土百姓就好。
宴席間,還有吳知府請來的舞娘歌姬表演,氣氛還是挺不錯的。
酒也是醇厚好入口的,加上鄰座的都是軍營裡熟識的,又是年末了,林安笙就沒忍住多喝了幾盞。
跟監軍坐在上首的吳知府,看著差不多了,朝自己的師爺看了眼,對方輕輕點了點頭,意思一切都已經安排妥當。
林安笙還在那想呢,今年吳知府的小女兒瑤娘子,竟然安安穩穩的坐在女眷席位上,沒像往次那般出來撫琴。
想必是因為上次在聚仙樓發生的事,對自己死心了吧!
這麼一想,林安笙忽然覺得,那個什麼鴻小娘子也做了件好事兒,也算幫了自己一個大忙了。
記得彭銑好像說過,那鴻小娘子一行人過了年後就會離開大五關了。到時候,彭銑那小子一準會宴請鴻小娘子,算是送行宴。
行吧,到時候宴請她那一行人的銀子,自己給出了吧!
自己是將軍,軍餉比他多,荷包比他鼓。
“各位,這是我家大人千年請了釀酒師父釀的桂花醉,今個請各位貴客品鑒一下酒如何。”吳府的管事上前說到。
隨即,吳府的仆役端著酒壺,往各桌上走去。
“桂花醉?”林安笙拿起麵前桌上剛放下的酒壺,在壺嘴邊聞了下,是有淡淡的桂花香。還挺好聞的。
看著其他客人都開始品鑒,於是,林安笙也給自己斟了盞酒,想著品一盞,不喜歡大不了就不喝了麼。
看著他斟了麵前酒壺的酒,吳知府和師爺下意識的就朝坐在女眷席位的吳錦瑤看過去。
就見她有些緊張的樣子,吳知府給了女兒一個安撫的眼神兒。
吳錦瑤努力的調整著自己的呼吸,也給自己倒了盞蜜酒,等下的事兒也是需要勇氣的。
抬頭看著斜對麵的那位已經喝下了手中的酒,又伸手倒了一盞後,吳知府和師爺心裡均是鬆了口氣。
那酒其實飲幾口酒能有想要的效果,竟然喝了幾盞,那更是穩當了。
今夜之後,自己這知府有了將軍女婿的加持,以後的官途之路還怕不平坦麼?
師爺對著吳錦瑤輕輕的點了點頭,對方接收到示意後,起身離開席位。
而此刻的林安笙,幾盞桂花醉下肚後,就感覺身上開始發熱,人也有些暈暈乎乎的。
他看向桌麵的酒壺,心道,是這個桂花醉力道大?還是自己酒量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