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這麼一折騰,天色已經暗了下來,難道不是應該處理了這個惡人,然後洗漱後休息麼?
今晚睡前肯定是沒心思背書習字了吧,更彆說習武了。
“權大哥,幫看看這家夥一時半會兒的咽不了氣吧?”鴻小朵用腳尖踢了踢躺在地上那位問身側的人。
權景懷都不用刻意查看,就回應道“不會。”
聞言,鴻小朵點點頭,從腰間的荷包裡拿出一個小瓷瓶,拔掉上麵的塞子,上前又往躺著的那位嘴裡倒。
“你,你要作甚?”躺著的有氣無力,想躲卻根本就躲不開,被鴻小朵很是粗暴的捏著下巴,那瓷瓶裡的液體都進了他嘴裡,他不想咽下去,可惜由不得他。
液體入口,帶著濃濃的酒香。
躺著的人明白了她的意圖,這時擔心他體內藥勁過了恢複功力。
權景懷天樞等人,依舊猜不到她留著這惡人,到底為了什麼?是不想輕易的讓他死?還想再好好折磨折磨他?
鴻小朵則是不慌不忙的把手中的空瓷瓶又放回荷包裡,以後還要用,主打的一個不浪費。
飛燕回過神來,取了燈籠來,點了掛了起來。
燈籠這麼一掛,看地上躺著的人就看得更加清晰了,身上都是腳印子,一張臉已經腫成了大豬頭,鼻梁因為鼻梁骨斷了而變形,口鼻也都有血跡,看著就挺慘。
但,沒人覺得內疚,同情,更沒覺得自己剛剛粗暴的行為太過於殘忍。
與此人對他們七個的所作所為相比,連冰山一角都算不上。
“今夜月明風輕的,咱們心情又這麼好,睡那麼早做什麼,我給你們講故事吧。”鴻小朵笑眯眯的邊說,邊上前拽著地上那人的衣襟,就把人拎起上半身,腳勾了把椅子抵在那人後背的位置,讓他靠著逞坐著的姿勢。
然後,自己拽了把椅子,坐在那人對麵。
“太好了,聽故事嘍。”瑤光開心的搬來自己的小馬紮,坐在鴻小朵的身邊,卻又很是不解的問“娘,為啥要讓這個大壞蛋聽故事?”
是啊,為啥?權景懷和其他幾個弟子,同樣很是不解的看向鴻小朵。
權景懷和天樞,還有天璿,天璣心裡知道,鴻小朵絕對不會無緣無故這麼做,但就是猜不出,具體原因。
同樣疑惑不解的,還有渾身多處骨折靠著椅子坐在地上的那位,努力的睜開被踹腫的眼皮,從縫隙中看著坐在對麵的那位,她到底想要做什麼?
“因為是這個大壞蛋,讓我想起一個故事來啊。”鴻小朵笑著告訴瑤光。
“民間有個傳說,從前呢有一對結拜兄弟,一個叫謝必安、一個叫範無咎,他二人家境貧寒卻勤奮好學,一起度過很多難熬的日子。
有一天啊,二人約定一起出去玩,可是天氣不好忽然下起了大雨,謝必安就讓範無咎在橋下邊等著,自己回家去取傘。
因為下雨,路上不好走,所以當謝必安拿了傘返回時,河水已經上漲,範無咎已經被水淹死了。
謝必安悲痛欲絕,自責覺得是自己害死了兄弟,於是自儘吊死在橋上。他們兩人的事兒後來被閻王知道了,被他們的深情所感動,就安排他們在陰間成為鬼差,封他們為黑白無常一起做事。
他二人的死,冤枉又感人,可是我卻覺得這倆人都是死心眼。
躲在橋下,雨越下越大,水位肯定是要上漲啊,乾嘛還不上岸等,淋濕了又不會送命。
隻是因為不想失約,怕好兄弟回來找不到自己,結果被淹死了。
其實傳說中的這二人,活著是好人,死後做鬼也是兩個忠於職守的鬼差,一個專門緝拿惡人魂魄,一個負責引渡善人魂魄。
民間還有說,謝必安,酬謝神明則必安!範無咎,犯法之人無救。不像現在江湖上綽號黑白無常的,就是兩個敗類。”
說到這,鴻小朵停頓了一下,站起了身,緩緩走到坐在地上的那位麵前,微微俯身聲音很輕,問出的話卻像一個爆竹在每個人的耳邊炸開“你,不是黑無常,你隻是喬裝成他的模樣,還有他的聲音。那你是誰?我猜猜看哈,你,是白無常?”
努力張著眼睛的人,聞聽此言瞳孔就是一縮,她怎麼知道的?
“你,你胡說,本座就是黑無常,就是養了他們多年的人。”
鴻小朵清楚的感受到到對方言語中的恐慌,得意的挑了挑眉,沒想到自己這麼聰明的啊!
“先彆急眼啊,那勞煩你給本姑娘解釋一下,你是黑無常的話,為何拿的卻是白色的哭喪棒?這麼不嚴謹的麼?”
聽了她的話,權景懷等人忙看向旁邊地麵上的那個東西,那是鴻小朵在這人喝下加了料的酒後,從他身上拿掉的,白色的瞅著像雞毛撣子的東西,這個就叫哭喪棒麼?
在惡人身邊時,並不曾見他有這個玩意兒。
眼前這個跟惡人一模一樣,說話的聲音都一樣的人,不是那個惡人?
“聽不懂你在說什麼。”坐在地上的人說完,挪開視線打算不看麵前的人。
但是餘光感覺到寒光一閃,嚇得一個機靈,又朝她看去,就見她手上多了一把匕首,在自己臉邊比劃著。
“是不是又要問我要作甚?我告訴你答案,我在找你易容的破綻。哎呦,這不是就找到了麼。”鴻小朵眯著眼睛,在對方耳根的位置找到了。
都用不上匕首,用指甲在毛邊處輕輕一挑,然後捏著挑起的邊緣慢慢的朝他臉的另一邊撕過去,假皮扯掉後露出了一張光潔有些好看,卻有些陰柔的臉。
啊?還真是個假的啊!天樞他們在一旁看得有些傻了。
權景懷心中卻是一驚,自己竟然沒有覺察到此人易容了!
“真正的黑無常,已經死了對吧?”捕捉到孩子們得知眼前這人不是那個惡人後,他們臉上的失望之色,鴻小朵趕緊的直奔主題。
麵相陰柔的人擰眉看向鴻小朵“你,早就發現了對不對?什麼時候?”一用原聲,鴻小朵聽了就皺皺眉,此人不但長相陰柔,說話更是一股娘娘腔。
鴻小朵點了點頭“不算太早吧,至少在剛看到你時,還沒發現。具體什麼時候來著?哦,想起來了,是你拿起酒壺喝酒的時候。”
“你,那你還喊他們對本座動手報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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